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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啊，所以说，这位作者就这么被埋没了？”
“嗯，有个说法是，当时几乎没人认可他的看法，被当作邪教徒施以火刑，直至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还在宣传他的理论。”
“诶......”
安娜有点怅然所失的样子。
“真是天妒英才啊，如果他的研究能延伸下来的话，说不定可以单独为他新开个学科。”
“是啊，真可惜。”
我也仿着惋惜的语气说道。
毕竟不能说出真实的历史......肯定要临场做些艺术加工，至少让它听起来确实像是可能会发生在这个世界的故事。
既然她没有太多的怀疑，那我的顾虑也就能稍微放一下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她继续进行着法术的教学......准确来说，我们更像是在互相学习。毕竟她偶尔也会从我身上学到一些这个世界尚未研究到的新奇东西。
比如无烟火药，碳钢，雷酸汞之类的东西。
而我，更多的时间里是在学习咏唱词的语言。主要是它的字形，读音，各种词组，以及语法。说实话，它给我一种很像是某种编程语言之类的东西。
不过这个说法就很偏离这个世界信仰方面的准则了，所以没敢跟安娜提起这件事。毕竟这有可能会挑起一些不必要的争端。
不过有一天，她出乎意料地主动跟我提起了这件事，打消了我心中的顾虑。
她提到，在她的学习生涯中，曾多次怀疑法术这些东西可能是人造的科技产物，根本不是什么“神的馈赠”，只是现在很难完全解明而已。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很忌惮违神的任何说法，因此她只是在心中埋下了这个怀疑，没有发表相关的看法。
还有，她实际上是很讨厌别人说自己是“被神宠爱的人”，这完全像是否定了她主动努力学习的结果。
虽然她确实有一些天赋在身上就是啦......
但在人们的普遍信仰中，“精通法术就是被神宠爱的人”这一说法，对于大部分群众来说确实是个常见且“合理”的解释。
因此，她也不敢表达自己是个不相信神明的人，只好在表面上扮演一个“虞城的信徒”，这也造就了她的一些地位与名气。
毕竟，这个世界几乎不能容下“无神论者”。这种人一旦被发现，一般都会在唾弃声中，被烧死在火刑架上，不论地位。
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甚至有些魔怔的程度。
就算是国王，他要敢说“法术不是神的馈赠。”或者“神明根本不存在。”之类的“违神”说法，哪怕是最亲近他的王臣与民众，也会自发地集结起来，一齐将国王推上断头台。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上甚至真实发生过一两次。
即便现在人态度如此，安娜仍然尝试着研究法术的最根本层面的东西。她越研究，越难以相信这是“神明的馈赠”。而我的一些“偶然”的想法，应该也可以帮上她一把。
当然，托她的福，我也学到了很多法术以外的知识。
比如说，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科里特尔王国，几乎是世界的文化与贸易之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