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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冬至的白雪
日子过得无聊,当然啦,说好听点就是就是悠闲,连续下雪的日子里,就是呆在屋子里跟小丫头下下五子棋,偶尔练练毛笔字,看看古文小说,虽说情节上与现代小说没有可比性,但也别有一番趣味,就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看着属实是心累。
外面一直下着雨夹雪,气温逐渐降低,古代的服饰终归还是比较单薄,还是呆在室内比较暖和。所以这些天也就一直宅在这古代的深宅大院里。
五子棋上手简单,要精通也不难,巧巧很快就学会了并且成为了糕手,在此后的几天里,我再跟她下,就已经是有输有赢了,并且这种娱乐以极快的速度“传染”到对面的小楼里。
三天后的晚上,我点着油灯躺在床上看书,巧巧来看了好几次,确定我没有吩咐了方才离开。
我盖上书卷去到外面透透气的时候,便看见对面的院廊里,少女捧着围棋棋盘往小楼里走的场景,随后与小青喜鹊儿她们进了对门一楼的房间。
灯光亮起来,便能看见三人围坐在床上下棋的剪影,偶尔还会有身影指手画脚,雀跃不已,巧巧那丫头大概在叽叽喳喳地给两位姐妹介绍规则,倒也不由觉得好笑。
冬天的清晨,天空刚刚露出微微的光芒,乳白色的薄雾笼罩在古老的城市之中,江府的园林楼阁院落都披上了银装素裹,掩映在薄雾之中,仿佛天宫上的玉宇琼楼。
“你听啊冬至的白雪~你听它掩饰着哽咽~”
在这薄雾之中,我一边轻声哼着喜欢歌曲的旋律一边围着江府漫无目的地散着步,早晨如果不是太冷一般都会出来透透气,反正对我来说时间多的是。
一路向前,道路两旁砖木结构的建筑时多时少,秦淮河上画舫漂流,偶尔看见船工或是疲惫的风尘女子出现在船头。
这个时间段,正是这个城市慢慢复苏的一段时间,夜晚的静谧和祥和逐渐被打破,新的活力在悄然复苏。
城门都已经大开了,进城赶早急的菜农和商贩陆陆续续地进来,去往一个个的集市,能够碰到的人并不多,但大多都给人绿色和活力的感觉。
偶尔也能看见一些行色匆匆,满脸疲惫甚至衣衫不整的人,多半是在哪个勾栏里听了一夜的小曲儿。
繁华大都来自于对比,对于来自现代工业社会的我来说,这个金陵再繁华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儿,真正吸引我的,是那古朴自然的气息和绿色慢节奏的生活方式。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大都容易满足,只要能够温饱,便能露出满足的笑容。不像现代社会,每个人都像脑门前栓了胡萝卜的驴,永远没有停下来歇息的一天。
但这里也不是完美的,也听丫鬟们谈论过这些,隐藏在表面的光鲜之下,这座城市的黑暗也并不少。
卖儿卖女的现象并不少见,金陵高门大户很多,若能将孩子卖进哪个不错的府第当小子丫鬟,日后不管怎么说,也是饿不死了。
漂亮的穷苦女孩儿当然会多条去处,若是会些诗文唱曲,再遇上些经营有道的老鸨,或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艺伎,运气再好一点儿的,就是嫁进一些富贵人家当小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