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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了宁夜的失落，显然因为被她推开的缘故。
但即便如此，对方却是没有发怒，也没有以主人的口吻命令她。
不由地，慕雨蝶内心中却是有一丝后悔，只觉内心堵得慌：“若是刚才不推开他的话，是不是他就不会这般失落了……”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态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宁夜握住了那柔弱无骨的纤手，可以感受到那种柔腻与酥软：“怨恨我，借着慕家之事还有清瑶，威胁你就犯，让你成为我的女奴。”
怨恨吗？
一开始，慕雨蝶自然是极为恨他的。
毕竟，宁夜不仅威胁她强迫她，更是给她戴上了御奴环，在她身上打上了永远无法抹除的“女奴”标签。
但是经历过了慕家的背叛后，她对“女奴”二字的抗拒感已然减弱了不少。
的确，她是宁夜的女奴不假。
但从始至终，对方除了夺走了自己的初吻之外，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即便是让她换上暴露妖治的衣裳，为其沐浴，为其跳舞，也许仅是少年对“喜欢”二字误解，错误地表达了憧憬与爱慕罢了。
而且，若宁夜仅是将她当成普通的女奴，又何必为她做那么多？
不论是慕家与上官家之事，亦或是那能获得特殊血脉的珍贵玉简，若非他喜欢自己，又怎么会付出那么多？
反观慕家，她慕雨蝶这些年来，任劳任怨地为了给家族谋取利益，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将她当成货物一样交易，换来的是无情冷漠的背叛。
两方对比之下，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一目了然！
“蝶姨怨恨我也正常。”
“谁叫我对蝶姨那么坏。”
宁夜自嘲地笑了笑，眸中的神采逐渐黯淡了下来，缓缓放开了慕雨蝶的纤手。
“其实很早之前，我便喜欢上蝶姨了。”
“而我所做的这一切，只是想接近蝶姨而已，但却没想到伤害了蝶姨。”
“不是这样的……”慕雨蝶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心里堵得慌。
很早之前？
当时宁夜还只不过是个孩子。
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了她吗？
可两人之间的年龄明明相差那么多，她几乎可以做宁夜的母亲了。
若是此前，慕雨蝶肯定不会相信他这番话。
但经历了慕家的背叛，她的内心变得无比敏感，也变得更加脆弱，同时也渴望着一份真诚。
也就在这一个时候，宁夜便将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爱慕之意表达了出来，准备悄然攻破她内心的防线。
“我并没有想太多，唯一的念想只是想让蝶姨能够感受到这一份喜欢！”
沉默了许久，慕雨蝶既是羞涩而又慌乱的话音传出：“给我一些时间……”
“我可以等。”宁夜露出了一抹真诚而又温润的笑容，再次握住了那柔润雪腻的玉手，温声细语地诉说着自己的爱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