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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居地表的神明与旧时同僚的对话(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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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识到不同种族间的歧视,见识到同种族间的互相屠戮,在地表漫游50年后,心灰意冷地她暂时放弃了对地表的希望,默默地蜗居一座曾是帝都的王国之都——恩派尔,凭借自己仍能在地表平步青云的实力与聪慧,以恩派尔大巡查官的身份守护着这方水土上的人民。
  她是高贵不容触犯的神明,骨子里的高傲使她开始愈发对自己身边的自私生灵鄙夷起来,但总有人间的温暖带给她在地表坚持下去的动力。
  “……”
  她陷入了沉默,印象中的“贪婪”“无礼”“纵欲”“怠惰”“冷血”等词如鲠在喉,她犹豫再三,也无法直白地说出这些词汇。
  为什么说不出来呢?她在内心深处惊诧地询问着自己,在自己的记忆中,恩派尔王国的人们也不全是坏人,这个民风淳朴国度的国民,千年来代代都曾给予过她尊重,也曾让她目睹过人间温暖。
  “哼……反正我说不出来什么好话。”终于,她面无表情地从嘴里挤出这几个生硬的字眼,内心却绞成乱麻。
  “啊呀,看来相处得不是很愉快呢?”克蕾朵调侃道,“小可爱该不会压根没有主动融入他们吧?”
  “呵,我凭什么要主动融入他们?我们是神明,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存在,他们还不配让我主动融入,我能够找个国度默默任职,已经是他们至高的荣幸了。”说着,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些什么,慌乱地捂住了嘴。
  “嗯?任职?”
  “没……才没有,你听错了!”阿尔芙莲娜手忙脚乱地辩解着,小脸一红,略带娇羞地低语道,“也……也就是有一个国度的人们与反动的教廷抗争,其中不乏我等的信徒,我便对他们的虔诚降下恩典,做了负责守护那些人们的官员,始终藏匿着神明的身份。”
  “啊,是这样啊!”克蕾朵的触手突然悉数上指,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我曾引渡过许多来自地表一个名为‘恩派尔’的国度的灵魂,他们并不知晓我们的模样,但在我告诉他们我的身份以后,他们都对我虔诚参拜,那时候我的心里真的是荡漾着幸福啊!”
  地表无人知晓神明们的形象,教廷把奉为正统的虚构神描绘得天花乱坠,但仍有一些被教廷定义为“异教徒”的人们,选择去信仰那些不知其形象、只知其存在的真正神明们。
  克蕾朵告诉灵魂们自己的存在,是因为上了天堂的灵魂不得返回地表,无法泄露神迹。
  阿尔芙莲娜与她的形象一样,是神明中最小的晚辈,就算性子再傲,面对人们在宗庙里对她的赞美,也会禁不住得意,捂脸悄声娇笑。
  有时,她觉得这些平凡的生灵还蛮有趣,她藏匿着自己的身份,目睹着自己在宗庙中被供奉,这种捉迷藏游戏能勾引起她年轻的神明之心的喜悦。
  “这些笨蛋们在供奉时把我称作守护女神,却不知我的真名为何;当他们见到真正的我的时候,他们只会呼唤我的姓氏,将我作为一名守护他们的巡查官。”阿尔芙莲娜褪去了冷漠,兴致勃勃地向克蕾朵分享道,“曾有人希望与我结为朋友,也有人向我求爱,可我是一位神明,他们的示好我不能轻易允诺,至少他们要拿出配得上我的资本来。”
  “啊啦,我并不这么认为!”克蕾朵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小可爱都隐瞒住了自己的神明身份,像人们那样与他人进行交际也没有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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