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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出现在安艾梦境中的解药会是赵无眠,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也许这一切可以归结于一个心理学概念,“内摄”。
这是古典精神分析大师费伦齐提出的一个概念,其大意是人会无意识的将外部环境的各个方面纳入自身,把爱恨的客体,人或人的一部分合并到自己身上,属于最早最深层的潜意识幻想。
“内摄”的内容往往是另一个人的态度价值观和思想,而这种传导又通常是由强者向弱者,例如母婴之间的教育行为等等。
而这也就是一种心理疾病——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基点,在一个危险或被胁迫的环境下,主体潜意识不愿承认自己的处境低微,所以以理解乃至包容学习强者的行为的方式来维持脆弱的自我。
而安艾此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的确确在受到这种心理的影响,只是她虽然知道这样是有问题的,却毫无办法,她太需要一个精神支柱了,这不仅仅是她潜意识里的趋向,更是两世以来她所渴求而不得的。
从小在父母的逼迫下被迫独立,长大后失去家人要依靠自己复仇,建立了自己的基业后被各个老利益派系狙击,只能独自面对,最后孤独的走向刑场,而重活一世依旧没有任何人可以走进她的内心,还是同样如极地坚冰般的孤寂像包裹着她。
说实话她确实享受着孤独,但是孤独感又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心态,同时又的的确确的出现在了安艾的身上。
安艾脸上泪珠滚落,划破了梦境空间,落在了晶体般晶莹的地面上,地面接触到泪珠的一刻便开始寸寸断裂,整个梦境化为虚无,安艾也随之坠落。
现实中的安艾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晨光熹微照在了她的眼中,她仍然是趴在办公桌上,但是身上却披了件宽大的礼服外套,她认出是赵无眠昨天晚上穿的那件。
安艾骤然回头,想看看赵无眠是否还在床上躺着,可那张席梦思上只剩下了微微褶皱,看上去人早就离开了。
而安艾昨天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文件此时也整齐的码在桌角,赵无眠显然是已经看过了。
正在安艾还没完全清醒之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老妇人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那老妇人看到醒着的安艾也是一惊,忙道歉道:“抱歉安小姐,我以为您在睡觉,就没有敲门。”
然后小步走向安艾,把餐盘放在了她的桌上。
“这是赵大人让我给您送来的,餐品都是他给您亲自点的,赵大人说让您吃完去会客厅找他。”
“嗯,谢谢,我知道了。”安艾接过餐盘后,那老妇人便转身离去了。
赵无眠并没有为她准备太多花样,餐盘上只是一碗清粥,一碟小菜,还有两颗糖果,虽然不算丰盛,但是显然是用心观察过的结果,因为这些就是安艾平时自己吃早餐的搭配。
“啧。”
安艾捏起一颗糖果,淡绿色的包装似乎已经告诉了安艾它的口味。
“关心人也就这几板斧了,真是无趣。”
虽然嘴上还在讽刺着赵无眠毫无想象力的关心,但是手上却已经把糖果塞进了嘴里,难得的,虽然还是苹果味的糖果,可是这次它的味道好像比从前要好了不少,至少绝对不是那种令人恶心的口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