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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在离阳王朝时,知道道宗师兄魔堕这件消息时,她听到的消息。
道宗师兄江澈,出身魔域,本性不改,背弃宗门信任,暗修魔道,杀害同僚,被道宗林晚清亲手斩杀。
这条消息的内容一定是假的,白初雪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样的江澈是东域口中的所谓“本性不改,杀害同僚”之人。
她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情况发生,江澈肯定是受人陷害,他心里也定然有着难平之意,所以在过去两人的对话里,江澈总是会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白初雪还记得那晚她从沉睡中熟悉,看见江澈修炼时身上飘散的魔气,还有江澈表情带有的几分痛苦。
“怎么忽然看我看的入神了。”
江澈的话将白初雪从思绪中拉出,反应过来的白初雪慌忙移开了视线,看见这一幕的江澈顿了顿,“还是先上马车吧。”
“好。”白初雪答应,然后跟着江澈坐入了车内。
“驿站的位置接近这座城的后门,马车会从后门出发,之后不经过任何一座城池,直达諒宗。”
坐入马车之内,两人就不需要再披着黑袍了,江澈一边和白初雪说着路程规划,一边朝着白初雪看去。
此时的白初雪正借着身边窗口纱帘的间隙看着马车外的景色,现在在城内灵马在江澈的控制下还没全速前进,速度和寻常马车无异,等出了城灵马全速赶路,江澈知道她大概就看不清了。
而且在江澈现在看来,白初雪看着窗外风景也没有那么专心致志,少女掩盖自己情绪的手段并不高明,或许是刚才被他一语点醒之后有些窘迫吧。
江澈也是有些没办法,毕竟如果刚才不把她从呆愣里拉出来,两人都要贴到一起去了。
江澈看着面前面容姣好的少女,他能从马车内的氛围感受到对方纤细敏感的内心,他也知道,现在白初雪对他可能已经生出了几分依赖的情绪。
想想也是,人生发生动乱,遇见了一个愿意帮自己的人,对对方心生依赖也是正常。
但被白初雪依赖并不是江澈的目的,他只是按照自己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救下了一个人,然后在得知对方的经历后觉得对方很像过去的自己,便想多帮一帮而已。
因为江澈自己也有过这种依赖,看着有着这样依赖的自己落到了这样的下场,江澈心里对白初雪心里的那点点情绪就有些排斥。
这份依赖说不上是坏事,能让人重拾对生活的希望。
但依赖上了错误的人,只会让事情愈发糟糕。
江澈心情复杂的原因也是这一点,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被人依赖。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諒宗?”过了一会,逐渐看不清窗外风景闪过的白初雪收回了视线,朝着江澈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