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被他当作用来收藏战利品的木匣,虽然快要装满了,但是萧孟华总觉得还是缺少些什么,缺少了一样特殊的证明,而像颜祯年这样精彩绝艳的人,最适合成为那件独一无二的功绩。他可以等,等着能亲手剪下颜祯年长发的那一天。
颜祯年走到酒柜前,取下一瓶清酒。这座豢龙饲原本属于秦王,秦王还在上学时就喜欢饮酒,所以酒柜上时刻都陈列着来自夏国各地,或者属国进贡上的美酒,如今秦王将原本属于他的豢龙饲传给了楚承旌,楚承旌并没有饮酒的习惯,可酒柜上放着的酒总是会定期更换。
颜祯年缓缓蹲下,坐上干草垛铺成的地毯,胡桃也紧靠着她卧在地毯上,蜷起身体,将她护在坚硬的龙鳞下。颜祯年将瓶中的清酒淋在长剑上,纯白的酒液沿着剑刃滑落,洗走了染在剑上的猩红血迹——刚才在巡视豢龙饲时,她还斩杀了几个食人的怪物——她从旁边抓起一把干草,用力从剑刃上擦过,刃上的血迹被洗干净了,流动着月白色的寒光。剑刃的底端用古语刻着“镜流“二字,是这把剑的名字,寓意此剑如清澈的水流般光洁,颜祯年从月白色的剑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充满灵气的双眼,此时那对眼眸中的神色才算温柔。这把镜流剑是楚承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张流犹豫着要不要坐下,胡桃身上那股森严的威仪给他带来的感受过于震撼,不过萧孟华那边他已经待不下去了,现在看到苏雨薇他就觉得恶心,但他也不确定颜祯年与白龙会不会允许自己和她们坐在一起。
胡桃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枕头靠在颜祯年的腿边,合上双目,均匀呼吸,身体有节奏的一起一伏,像是在小憩。张流露出自嘲的笑容,原来古龙并没有把他当成是个威胁。
张流小心翼翼地坐下,和龙隔着一定距离,他注视着颜祯年一次又一次的在剑上淋酒,而颜祯年从未抬眼看过他,女孩正在一心一意地擦洗着长剑。
张流不清楚要怎么打破沉默,他想说些什么,但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聊起,终于在脑海中将想说的话一次次过滤后,他才支支吾吾地说:“谢谢。“
“举手之劳。“颜祯年淡淡地说。
冷淡的模样让张流无所适从,他只能硬着头皮,看了看正在打盹的胡桃:“它叫‘胡桃’?”
“是。”颜祯年说。
“挺,挺奇怪的,龙居然会起这么……可爱的名字,哈,哈哈……”张流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她喜欢吃胡桃。”颜祯年伸出手,摸了摸龙的面颊,龙极为乖巧的用头在她的手上蹭了蹭,“胡桃是个女孩。”
所以这是在告诉他,正因为白龙实际上是个女孩,才可以起这么可爱的名字吗?张流感觉到有些无奈,他实在无法把刚才还暴怒着展示龙威的古龙,与可爱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这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看样子颜祯年并不是多么健谈的人,张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要和她再说什么。
又是过了一段时间,张流终于选择放弃,看来颜祯年并没有在意他坐在什么地方,她的眼中只有手中的长剑和卧在旁边的胡桃,只是因为自己在和她搭话,她才会回答上两句。
既然找不到话题,那就不用找了,反正他和颜祯年也没有太多的交际,现在不会有,往后也不会有。但是作为大夏臣民,张流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萧孟华的意图告知给对方,颜祯年是秦王世子的未婚妻,若是她知道了萧家意图犯上作乱的消息,肯定会告诉给楚承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