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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有眉目了？白如故有些惊讶，他原来还以为这件事要查个十天半个月的，结果才过去不到一天就有眉目了，难道之前的主管们干坏事的时候毫不遮掩吗？
白如故点了点头，他沉声道：“把现在的调查结果让我看一看，先让我心里有个底。”
羁押中心缺失那么多黄金，之前的主管们都挪用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不能全部拿去买车买房了吧？
霍娜微微颔首。
下一秒，一份份文档如万花筒般在大屏幕上绽放，包括聊天记录、转账信息、监控视频等等，让白如故看得眼花缭乱。
“主管们把一部分黄金兑换成了现金，用来满足他们在现实中的奢侈生活，包括购买奢侈品、跑车、别墅，甚至股神巴菲特的慈善午餐。”
霍娜脸上露出一抹无奈。
她心想主管们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凌驾于芸芸众生，却还热衷于普通人的低级趣味，为此不惜违背羁押中心的规定，实在是自甘堕落。
“但这只占被挪用黄金的一小部分。”
大屏幕上出现一张巨大的扇形图，其中亮起一个绿色的小扇形，这个绿色扇形象征着被转化为现金的黄金，只占整个圆的十分之一不到。
正如白如故之前所想，主管们并没有把黄金全部用在买车买房一类的事情上，绝大部分黄金另有用途。
白如故没有立即追问其他黄金的去向，他只是默默浏览着大屏幕上的各种文档，沉稳地等待霍娜的下文。
“部分主管严重违反羁押中心的管理条例，在未请示省级羁押中心的情况下，擅自与联络，聘请代为羁押污染物。”
白如故愣了一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羁押中心还分公立和私立吗？”
这是他从前没有听说过的，他的印象里只有公立羁押中心。
“是的主管。”霍娜意识到白如故的困惑，她贴心地为白如故调出了几份关于的资料，同时口头为白如故解惑，“污染物曾经有一段时间异常活跃，仅凭公立羁押中心的力量无法保障普通人的安定生活，所以允许民间的有能之士考取证件并成立。”
白如故不清楚污染物什么时候异常活跃过，虽然他快三十岁了，但他之前一直生活在认知滤网下面，就算经历过也不会记得。
“为什么不扩编公立羁押中心，反而招募民间的有能之士成立？”白如故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毛，按理说，羁押中心这种重中之重的部门，国家应该将其百分之百地攥在手里才对。
国家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给每个主管都套上了金绞索，对主管们生杀予夺，那么为什么不征召所谓的有能之士加入公立羁押中心，反而放权给这些人成立？
“这是一种妥协。”霍娜在资料库中找到了国家允许成立的原因，“污染物自古有之，民间有古人留下的升格武装，数量不少且威能强大，允许掌握这些强大升格武装的人成立，他们才会帮助平息混乱。”
白如故微微一怔。
污染物自古有之——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件事。
假如升格武装就像古董字画似的一代代流传下来，那么民间蕴藏的力量可能不弱于一个刚兴起的王朝。
恰逢乱世，国家当然要想办法把民间这股强大的力量化为己用，允许民间成立这件事也就解释得通了。
“你说的混乱，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霍娜又一次提到混乱，这勾起了白如故的兴趣，他知道这场混乱肯定被认知滤网美化过了，说不定就是他知晓的某个重大事件。
“最近的一次大混乱发生在1931年到1945年。”霍娜顿了一下，“在普通人中广为人知的名字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二次世界大战？！
那场伤亡人数高达数亿的席卷全世界的超级战争？
白如故一下子有点懵。
他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又开口问道：“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最近的一次大混乱，之前还发生过大混乱？”
“是的主管。”霍娜不假思索地回答，“掌握着升格武装的人类有能力应对各种自然灾害，也不会发动大型战争给污染物创造作乱的土壤，所以历史上有名有姓的造成重大人员伤亡的大事件都是大混乱带来的，譬如第一次世界大战、黑死病、庞贝火山喷发等等。”
白如故怀着复杂的心情缓缓点头。
他虽然知道认知滤网能扭曲人类的认知，但没想到能扭曲得这么彻底，历史上那些大事竟然都是认知滤网修改过的能供普通人接受的版本。
他的世界观有些崩塌。
“公立羁押中心和关系很不好吗，为什么？”半晌，白如故接受了霍娜的解释，然后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从霍娜的解释中看，公立羁押中心和应该是合作关系，是一起抵御大混乱的伙伴，但为什么主管擅自联络是严重违规行为呢？
“大混乱时期，起到了稳定社会秩序的作用。”霍娜先是赞扬了，但很快话锋一转，“和平时期，自私自利的本性毕露无疑，不仅常与公立羁押中心争夺污染物，还用各种手段渗透公立羁押中心，盗取公立羁押中心的情报和技术资料，甚至挖走公立羁押中心的优秀主管，这造成了严重的国有资产和国有人才流失。”
“为了杜绝此类现象，国家严格禁止公立羁押中心的主管与私下联络。”
霍娜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她给足了白如故反应理解的时间，然后又补充了两句：“不过主管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维持地方稳定和上缴精粹，只要这两项任务上不出岔子，上级羁押中心一般会睁只眼闭只眼……”
“原来如此......”白如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