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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张七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向长老会走去。
没有经历过大兽潮的残酷,这些人恐怕永远不知道事实的真相有多么恐怖,真到了那一天,这些人就边哭都会觉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看着眼前的长老会,张七想也不想,直接起脚,“哐”的一声巨响,长老会的大门被他一脚踹开,一股无形的劲力透体而去,大门瞬间四裂开来,他的身影如一道狂风席卷而入。
厅内人影绰绰,但大多是赤阶皇者,还有一些虚赤的指挥官,应该是在进行着某个会议,但谁也没有想过,在天泣,会有谁敢踹天泣长老会的大门。
正当所有人愤怒的看向门口时,一看到来人,便立马止声低头,不再发作。
“踏、踏、踏……”张七的皮靴声忽近忽远,慢慢的走向会议桌。
“各位挺悠闲呀!”冷冷的声音从张七的口中说出。
“呵呵,七少,一路辛苦,快快请坐!”公羊健笑着起身。
中域和右域相继退回天泣主城后,由于中域的弃城导致了如今的危机,作为天泣第一宗门,侠道宗站了出来,作为代表的公羊健自然成为临时的指挥者,所有人都不说话,但他的身份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好在他右域不是第一个弃城的,但毕竟也是把左域当炮灰的人之一,总归是有些不地道,语气中也是带着点歉然。
“本使不辛苦,本使又不像诸位那样跑的那么“快”,有什么好辛苦的。”张七冷冷的笑道。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赤阶皇者,那里听不出这其中的讽刺之意,一群赤阶皇者,让一帮蓝阶、紫阶、甚至白阶替自己当挡大兽潮,这说起来确实够丢人的,一个个都红着脸不语。
张七见众人不语,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但脸色却越来越冷,续道:“本使在入城时,见到处处灯花柳绿,一片繁华,各位真是好兴致啊!”
“七少,那些只是小民无知,无知,呵呵!”公羊健忙出来打圆场,祖修明也在边上应喝,恐怕这里也就他两能说上几句。
“哦?是吗?”张七冷冷道,“本使还听说,有人在城里扬言说大捷而回,这才使得城民欢心雀跃,可有此事啊?”
“这……想和是谣言吧!”祖修明有点不好意思的应道,当时他就反对席魈这么搞,但当时毕竟他是指挥,自己说了也没用。
张七不想再在这种事上和他们纠缠,猛的一拍桌子,忽然一只手指直直的指向席魈,“擅离职守,有违约规,该负何责?”
席魈刚才被张七一顿冷嘲热讽,本就心中十分难受,再怎么说自己是个堂堂赤阶皇者,虽然张七是天泣使者,但也只不过是个区区紫阶,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自己的脸,虽然理亏,但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哼,事急从权,战场之道本就变化莫测,战略转移有何不妥?”
“战略转移?”张七的语气愈发的冰冷,“三城联守仍大兽潮总体战略,事关天泣所有人类生死存亡,一城先退,两城皆亡,如此道理,三岁孩童尚且明了,你堂堂赤阶皇者难道不知道吗?”
“临行前,本使再三强调,不得平阶击之,更不得越阶相抗,而你!屡违将令,累犯而上,至使大兽潮危机升级,陷我天泣于水火之中,汝尚有何言?”
“我……”席魈被说的言不能语。
“我什么我,不战而溃,利令智昏,便是赤阶皇者又如何?”
“席魈,汝罪责几何?”张七厉声喝道,句句铿锵,大义凛然,字字皆指向席魈大罪之处,众人闻之,莫不愤慨,莫不自惭。
罪责几何!
罪责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