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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呢,”永濑先生抚抚走到妈妈身边的阿紫的头,“你妈妈有救了。”
阿紫面露喜悦。
“这个……”用力抿了下嘴唇,我决定还是对阿紫说实话,“这个……我不能保证哦……”
“?!”
“我……我……”伸手虚触着邪气纸鹤,我老实道,“姐姐我不是永濑先生这样的医者,只是稍稍懂点医疗知识而已,你妈妈头上的伤太重了——我只能试着帮她拿出碎骨,取出头里面淤血的血块,至于能不能救你妈妈的命……”
“没事的,以白樱小姐你的医术,绝对没问题的。”永濑先生宽慰我,“昨天我就说,要是白樱小姐你在,那她一定有救——你看,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来了——这一定是神佛的意志,所以,绝对没问题的!”
哦……原来是阿紫听永濑先生说只有我能救她妈妈,才独自跑去找我的啊。
回想当时她那满是血污伤痕的小脚(现在可能是回复过原形吧?脚上的伤口都不见了),光着脚,跑了一天一夜,跑了那么远……
“嗯,”望着阿紫热烈期盼的眼神,我认真道,“姐姐我一定全力救她——但只靠姐姐我一个人不行,还要姐姐我的那些同伴能帮忙才好,一会姐姐我陪你一起说服他们!”
阿萨是没问题,红枫听菖蒲姐的,可菖蒲姐和役明……
为了维持阿苑的生命,阿紫动用了自己的邪气,阿苑是依靠我的祈愿之力和阿紫的邪气才活到现在的——接受那么多邪气的阿苑会不会变成妖怪?会不会成为一方的灾祸?
说不准。
而且,头颅损伤成这个样子,即便侥幸治好,也不一定能恢复之前的神志,恢复之前的认知——这样的状态,更容易被邪气侵蚀大脑,更容易变成毫无底线,肆意杀戮的妖怪。
虽然菖蒲姐是祈愿的巫女,很善良,可她也很理智,不像我这样,跟着感觉行事,以菖蒲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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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赞成你救,”果然,仔细观察了阿苑的状况后,菖蒲姐摇摇头,“其实她已经和死差不多了,就算救活了,也很可能是个废人,或是变成无脑的妖怪——能不能醒过来都难说。”
虽然飞的没邪龙子殷快,但阿萨还是用他的“旅行专用魔法”(冰棱柱)带着菖蒲姐他们一齐追了过来。
本想落地后全力从邪龙子殷手中救出我的他们,却在落地的时刻见到了我和双膝跪地,向他们连连磕头哀求的阿紫。
一番解释劝说下,菖蒲姐他们同意先看看阿苑伤势再说。
“之后的护理药物费用也很多,”精于算计的红枫也摇头,“就算护理可以拜托永濑日吉他们,能省点就省点,可药呢?看起来就要用好多药——你金叶子都给她了,现在哪有钱?刚教会永濑怎么收诊费,我们总不能再让永濑在这里免费看病吧?”
“……”役明倒是没说话,怔怔地看着可怜兮兮望向我们的阿紫,若有所思。
“报告!棺材做好了!”不管最终治不治,阿萨对于我的要求可都是一求百应的——趁我们讨论的工夫,他已经做好了晶莹的冰棺,将阿苑好好地封在里面。
手术可能会出大量的血,阿萨的冰棺能暂时将阿苑封冻,血流变缓,以免她失血太多。棺头有个容纳阿苑头颅的小洞,可以方便我给她开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