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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卡斯蒂列小姐。”
雄厚的声音将我从黑暗中唤醒，四肢却完全无法动弹。就像是落入深海之中，我的身体不可控制地坠入深不见底的虚空。
“我……又死了？”
“是的。”
“还真被那个老会长说中了，再猛烈的魔物群都没有杀死我，倒是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我看到了，通过你反馈给我的记忆片段。”
“你说，我们终归是要死的，那我们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说到底，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
“是啊，又一次英年早逝，换谁来了都会悲伤至极。这几年里过得开心吗？”
“开心吗……确实，还是留下了许多宝贵回忆的。”
“那就是你追寻的，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在于你赋予它的价值。”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就是了。你又是谁？这个世界的神？”
“不是。”
“恶魔？”
“也不是。所以，不妨让我们先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去，来讲讲你的故事吧！陪我打发打发时间，反正这里从不缺时间。”
“既然你能看我的记忆，为何还要我大费口舌地讲述自己的故事？”
“难道你想要我将你冒险中的糗事都看一遍？相信我，这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哪怕一丝的好处。”
“好吧，这是会一个很长的故事。故事的开始，还要追溯到我刚穿越异世界的那会起……”
…………
“……请……睁开眼……”
有人在拽着我的衣服。
“换我来吧，承德。”
啪！
一记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尖叫着坐起来，捂住自己的脸。叫我起床的是我从未见过的少女，火焰色的头发，长着一对白色的羽毛翅膀，姑且称之为“天使”好了，她们的样貌和古书史料上的并不一样，倒是和西方的差不多，只是头顶并没有金色的光环。
“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们说的并不是像地球上任何一种文字，但是我能听得懂。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能殴打贵客啊！奉天，还是换我来吧。”
另一位蓝发天使看上去就慈眉善目的，语气也很是柔和，完全就是奉天的反面。
“天使？啊——我死了啊。”
真是闹剧一次。
“这里哪有什么天使？我们只是负责‘转生’一职的次品仙人。”
我迷惑的四处张望，这里是一所纯白色的殿堂，地板是厚厚的云层，踩上去的脚感却和普通的大理石地板别无差异。叫我起床的焰发天使坐回正对着我的木质长凳，木桌上叠着一堵“墙”。看来，仙人的生活也并不全然是安逸闲暇的，我甚至看到了我生前的影子。
“传灵，也就是你口中的天使，就是她们负责把你的灵魂带过来——你看，就是她们。”
承德指向身边漂浮着的蓝色光团。
“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和《云海仙神经》上记载的完全不一样？”
“你说那本书啊，我们也有，蛮有意思的，几千年前就在天界广受好评，我很喜欢里面的故事。没想到几千年后还有人记得这本书。”
“那《圣明序言》呢？”
“这本书你竟然看得下去？我们反正很少有能做到的……大概也就创造之神，智慧之神之类无聊透顶的脑子才会去认真读吧。”
“它们都是假的吗？”
“跟你聊天我都忘了正事。”
承德生硬地回避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