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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来表达感激之情的……但被感谢的那个家伙，却先行离开了。
白绾绾看向江澈，但行好事，不求回报，她的父王评价过这样的人为大善。
白绾绾原本在想，类似可惜江澈是一位魔修的话，但她又想起这几天她的经历。
好像正道修士和魔修，本质也没有什么区别。
又或许，是因为这家伙太过独特了。
没到半个时辰，江澈带着白绾绾飞到了一处荒地，这里是中州，东域还有北渊魔域三域的交界处，因为慕仙城本就离这里很近，两人也就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他将白绾绾放下之后，白绾绾径直开口。
“可等到道宗查明你是魔修，百姓们也会知道，他们对你的感激之情或许会全然消失，或许会直接因为你是魔修这件事，而对你恨之入骨。”
江澈顿了顿，“对，这样的情况会有很大的程度出现。”
别说是慕仙城的百姓，就连他当初的师尊，不也是因为他魔域出身逐渐对他冷淡么……
白绾绾听着江澈的话默默点头，如果江澈现在想回到慕仙城将白子樊等人身上残留的魔气隐去，她是完全支持的。
虽然她和江澈现在已经离慕仙城有了一段距离，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比东域修士到的快。
但江澈旋即又耸耸肩，“可那又如何呢？”
“你别忘了，我只是个魔修。”江澈看着白绾绾，“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魔修。”
江澈缓声说着，他的眼前闪过了种种。
在道宗遭遇的排挤对待，师尊因为他是魔域出身对他逐渐忽视，到了最后看见他真的入魔之后毫不顾忌便对他斩出的那一剑。
作为魔域之人江澈受到的异样眼光已经够多了。
所以……
“所以我不在乎。”
江澈随意的说着，说完之后他看了看两人所处的这处荒地。
“好了，当初我让你帮助我的事情你也算是完成了，这里是三域的交界处。”
江澈看着白绾绾，“就和我们当初约好的那样，他们的命留下，你便可以走了。”
不在乎……白绾绾看着江澈，她在刚才分明看见了江澈眼神里的闪烁。
她知道，江澈有这样的举动，定然有他自己的含义，但她没有去过问，只是轻吸了一口气，“既然你不在乎，那我也不用去顾忌。”
白绾绾早就想到了江澈在把事情办完之后就会给她自由。
她也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回答。
“我和你一起走。”
江澈愣了一下。
“反正只剩我一人了，现在的中州和东域……我现在还没法相信。”说道这里白绾绾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苦涩。
因为到现在她最能相信的人，只有江澈这个魔修。
“你要和我回魔域？”江澈眉梢挑了挑，“你就不怕我加害于你？”
“害就害吧，反正我这条命也是你给我的不是么？”白绾绾朝着江澈展颜一笑，这是她第二次朝着江澈笑。
第一次是因为觉得白子樊的话尤其讽刺。
这第二次……蕴含着一股疲惫。
“如果你要害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如果你不打算对我这么做，那我就是和你一样做个魔修又何妨。”
“反正这个世界……好像正道修士和魔修……真的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