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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才平看出来了,李强要快割麦子。他心里想:头一次道李红家干活,就是不出色,也得干的差一不二的。要不然,还不得让李红的哥嫂笑话呀。他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的麦田,也有几家在前后的位置割着麦子。要是被李红的哥嫂给落的太远,还不得让左邻右舍的人们笑话。
张才平心里想明白了,手上就发起力来。只见他一刀接着一刀地用力割着,刀伸出去的远,揽的麦行宽,他前面的麦子应着清脆的镰刀声纷纷倒下。他右手握着镰刀,左手揽着麦子,一回揽四五刀的麦子,揽三回就是一捆的数量。张才平的麦绕打的相当的迅速,打好麦绕,捆扎的速度更快。
由左向右,依次是李强,杨美丽,李厚仁,张才平,李红。一开始,李强割的很快,四五分钟,李强就把大伙落下两三米。
“都快割呀!一会儿把你们落没影了。”李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听完哥哥的话,李红有些替张才平担心。落下自己还不要紧,她怕把张才平落下。落下个三五米也正常,要是把张才平落下十多米,面子上就不好看了。
张才平听完李强的话,就暗暗地更加劲了。十多分钟,张才平就撵上去,和李强拉齐了。
李强看张才平撵上来了,倒是有些发慌了,有点手忙脚乱。他心里也暗暗为张才平叫好。心道:割的挺快呀。
落人三五米,大多那是靠刀锋利和技术熟练。要想落人八米十米,主要就是靠力气了。
张才平也没想太多,就和李强这未来的大舅哥较上劲了。
张才平用上了全力,刀刀发力,每个动作都很快,都很连贯。他一刀割下来,有百分之二十的麦子杆不是刀锋割下来的,是用力气硬生生薅下来的。要是慢割,百分之九十八的麦秆是刀锋割下来的;要是快割,坚持的时间长一些,那就得靠力气了。在民间,关于割草,割麦子之类的活计,有句俗言:“刀吃猛草。”啥意思呢?就是说在大力之下,一样的刀,能更多地将草割断。反之,力度不够大,有一些草就不会被割断,反而阻碍了刀的行进。进而影响割草的速度。割麦子,这句俗言同样适合。
估计情况,张才平的力气得比李强的大两成多。二十分钟下来,你看吧,李家五个人,五个进度。张才平落李强五六米;李强落杨美丽五六米;杨美丽落李厚仁三米多;李厚仁落李红三米多。也就是说,张才平落李红十五六米远。
张才平感觉割的差不多了,自己的腰弯的也有些酸疼了。他就停了下来。此时,张才平已是汗流浃背,脸上,脖子上,胳膊上,全是汗。他此刻身边没有手巾,只好用穿的灰色薄衫的衣襟擦汗。他边擦汗边回头看,看看身后是什么情况。他这一看,他的心里安稳了,同时生出几分自豪。
张才平略微休息一分多钟,就往回割李红的麦行。
割到李强跟前的时候,李强说话了:“才平,你行啊!没想到你割这么快,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