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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蒲山公营中有一个面色发黄的汉子拔剑而出,把试图停下脚步的步卒一刀枭首,文搏童孔一缩,认出来者身份,竟是认识的人,曾经大隋的将领秦叔宝。
文搏心中闪过一丝出乎预料的情绪,因为瓦岗军最精锐的蒲山公营将领居然不是李密,而在这个时候,李密居然还能耐住性子不出现,确实有些出乎文搏的预料。
联想到这些天侦查的情报,文搏心中那份猜测愈发变得确信起来。
他的思绪恍如电逝,战场上的局势依然在不断发展。
秦叔宝用长枪挑起头颅怒吼道:“兵危战险岂容尔等踟蹰?杀窦建德,胜!杀不得窦建德,死!”
一言之下迅速令蒲山公营的精锐意识到他们别无退路,只有在对方骑兵冲垮大阵之前拿下窦建德才是关键。现在双方还有数里距离,虽然以骑兵速度须臾可至,然而窦建德自己也及及可危,蒲山公营的精锐却养精蓄锐已久,若是正常发挥必然能拿下窦建德。
于是一场远比之前更加惨烈的厮杀瞬间被点燃,鲜血、残肢在这绞肉机一样的战场上被当做最不值钱的东西随意抛洒,人命如同草芥,生死一线之隔。
苏定方钢刀一闪,首当其冲的骑士刀断人亡,往马后抛飞,撞在后方骑士的马头处,被撞的战马惨嘶一声,带着背上的主人滚下马去,本就因为阻截窦建德伤亡不小的瓦岗骑兵又有十多骑被牵累绊跌,终于士气大沮开始动摇。
苏定方长矛运转如飞荡开两枝刺来的长矛,过马之际钢刀再动,又是两颗大好头颅就此
苏定方再杀两人,终于远远看到了窦建德的旗帜,此时这位长乐王已经险状迭出,因为蒲山公营在秦叔宝的带领下爆发出极强的决心,悍不畏死的撞上了窦建德亲卫,双方几乎是在争夺脚下每一尺距离,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一寸一寸的往前推进。
蒲山公营的精锐发了疯似的朝窦建德攻来。
两枝长矛同时刺至。
窦建德往左一闪,手抓长矛,将敌人从地上扯起,顺着一脚命中对方胯下,那人惨嚎一声,立毙当场。随后窦建德大发神威抓着尸体往下方抛掷,狠狠撞在另一个持矛的蒲山公营精锐,可是所料不及对方根本不顾同僚死活,甚至自身安危也好不在意,任由窦建德一掷之下把自己打得骨断筋折,也刺出了这一枪。
没带头盔的窦建德猝不及防,若非身手不凡偏头躲过,只怕这场大战立刻就要写下结局。即便如此,窦建德脑门上也是鲜血狂涌,骇得属下不要买的抢上来护住他就要后撤。
“此时正值关键之际,言退者斩!”窦建德愤怒的甩开亲卫,鲜血湖住了他的视线但是并没让窦建德看不清局势,他既然敢犯险让自己作为诱饵又怎么会在即将成功的时候退却呢?
而苏定方确实没让他失望,北地最强悍的骑兵乍看去如一片诡谲的波涛翻腾着,像是随时会以山崩的姿势发起冲锋。可是在苏定方的控制下不急不缓的保持着小步朝前来阻截的徐世绩阵型接近。
二里、一里、五百步、三百步……
徐世绩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觉得喉咙发干,哪怕以他的坚定都感到双腿有些疲软。
在徐世绩的视线中,这些披挂着铁甲的北地男儿发疯一样呼吼着为长乐王效死,可是冷静得又像是正月的严霜,直到双方相距只有三百步的时候,那些骑兵终于伏低身子,马蹄也就是在此刻践踏起冲天的烟尘。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徐世绩仰头眺望看向那千军万马的扑面而来的威仪,耳边仿佛失去了一切声音,他身边瓦岗军步卒们紧张地吞咽口水望向前方,似乎尚未明白过来耳边那种寂寥的感觉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