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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兰陵王入阵曲,这位独孤阀的新任阀主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毫不逊色于须眉男儿呀。”众人纷纷赞扬,唯独有个人心急火燎低声问着旁边“慈眉善目”的旦梅,“不意今日竟能遍览群芳,我的美人扇呢?”
旦梅的银发束起冷眼斜视侯希白,说道:“侯公子,邪帝未免你冒犯女卷,早命人把大兴宫中折扇尽数收走。”
侯希白闻言大恸,错失这等良机对他来说着实不可接受,只能牢牢记在心中,等着回去后再将其画出来。
随着洞箫声终于澹去,入阵曲的“兵舞”也随着结束,在场的宾客方才恍然回神,无不感慨邪帝与阴癸派掌门的婚礼果然不同凡响,足以让他们回味无穷。
而在众人不知不觉中,承载着婠婠的车驾也终于来到大兴宫正门前,宾客们早就自觉地让开道路,只是好奇的想着接亲的新郎为何至今不见人影?
就在众人举目四望试图找到文搏的时候,马蹄声阵阵而来,一匹炭火般纯黑的战马如从天外而来,赤红色的大氅迎风飘扬,马背上的男人魁伟如同天神,光是出现在大兴宫前就让人想起了兵戈四起的战场。
列队的三百甲士立刻排出整齐的队列,文搏就骑着战马从甲士之中奔驰而来,不像是来成亲,倒像是阅兵。
显然文搏的出场方式并不在众人预料之中,但是也确实瞩目,可是当文搏来到婚车前的时候,大家忍不住擦擦眼睛,低声询问道:“邪帝阁下的婚服似乎……似乎有点不合礼法?”
道信大师直接摸着光头忍不住喊道:“他怎么穿着全套甲胃就出来了?这还不如披上老和尚送你的袈裟呢!”
祝玉妍闭上眼睛压抑着怒火,心说你这秃驴送新郎袈裟已经够离谱的,至于文搏为何披甲她也再清楚不过。
因为文搏听说要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当即选了他那套铁浮屠甲胃,而婠婠天生就是个不在乎礼法的,拍着手表示赞成。
其他人哪有置喙的余地?祝玉妍劝过婠婠,奈何这妮子嘴里说着什么诱惑云云,转头就从皇宫里找到了凤袍披上,让人一看不会觉得是武林至尊成亲,反倒是哪个大将军抢了皇后。
不过大家今天也是见惯了新奇事物,文搏只是衣着有些出奇也算不得太过难以接受。毕竟这年头乡间成亲的时候也多有这般习俗,男方若是能穿戴整齐的甲胃无疑表明家中财力,能够保护新娘。要是傧相也有这般配置,那必定是远近闻名的豪强人家。
大伙回想起文搏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身,特立独行也不足为奇了。
而文搏丝毫不在乎他人眼光,按照习俗策马绕着婚车走上三圈,这才翻身下马双手从婚车上抱起婠婠。
婠婠依偎在文搏刚硬的臂弯之中,脸上喜意若不是红纱遮盖大概都会让祝玉妍忍不住提醒她注意姿容。可惜不论文搏还是婠婠都不是在乎这些细节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流星走进大兴宫正殿,早已准备好的侍从们立刻恭迎两人居于首座。
接着按照婚俗由傧相侯希白唱助词,随即拜高堂、拜天地。拜高堂这个环节直接省略过去,换成文搏向道信大师敬酒感谢他的传艺之恩,而婠婠向祝玉妍敬酒。
到了这里差不多大礼就已经完成,侯希白以托盘盘子奉上一只葫芦,旁边是一柄红绸裹着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