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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你如何变化莫测,我只一枪扎去,乃是避其锋芒又妙到毫巅的一枪。
宋缺额角隐隐发胀,知道那是灵觉感应在提醒他危机将至,他心中感慨对方分明是取巧可是贯彻了文搏自身性情与军略方针,这样一枪竟势头丝毫不落宋缺的天问九刀,着实让他无言。
厮杀并不会因为宋缺的想法而改变,他瞬间将刀光敛去,现出他渊亭岳峙的雄伟虎躯端坐马上,忽如飞鹰急掠,疾扑冲天,竟是与文搏如出一辙弃了战马腾空而起。
随即东皇太一自下往上再现出漫天萤火般跃闪的芒点,往文搏攻去,全不理会置身处是可令人断魂饮恨的下风之地。
原来这一招取自宋缺编练步卒应对骑军的质朴杀招,让文博觉得倒有几分像是在九州世界中见到的斩钢之技,将全身力道与重量压上,面对骑兵无非就是同归于尽。如此决然的刀招简单实用,对于缺少骑兵的岭南军而言却是必须修习的基础。
此刻宋缺用来决不可同日而语,仿佛文搏故意跳入宋缺的刀光之中,主动的要去回答宋缺那深奥难测的人生哲思。
“铿!锃!”
神刀东皇太一与制式钢枪于空中发出无数次碰撞,两人虎跃龙游,乍合倏分,刀枪在空中刹那间交换了百多击,却没有人下堕了半分。
无论钢枪招式在文搏手中如何变化,宋缺的东皇太一总能恰到好处的轰击在枪尖上逼迫文搏回应他的天问一刀。同样的无论宋缺如何问天问己,文搏亦是谨守本心以自身独成天地的魔变之境融汇战略思想作答。
他们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似乎不到一方力竭永远不会止歇。
所有人仰天观望着这一幕景象无不骇然,就连寇仲为首的四僧都忘了念诵大悲咒超度亡魂,因为在宋缺与文搏的刀枪齐鸣之中,所有声音、色彩都已经消失,众人眼中看见、耳中听闻,只有那刀枪发出的碰撞声与光影纠缠。
天地的精华,源源不绝地通过文搏由魔种作为源泉的真气循环不休地在刀枪交击中在两人经脉间运转着,令两人维持一种奇怪的平衡于空中永不落下。
明明只要宋缺以自身最后一问逼迫文搏作答,或是文搏将自身战略贯彻,越过天问直击宋缺,这场胜负都应该到达结局。可两人愈打愈慢,似是时间忽然懒惰倦勤了起来。
天空则轰鸣之声不绝,似有雷电轰鸣,明灭不休,威势骇人至极。
原因无他,双方在不断地交手中逐渐摸清了对方的路数,以大宗师之能用过的招数第二遍再使出来就是自寻死路,当他们将穷尽所有招数之后每一次交锋都是别开机杼的新招,等到了这些招式都被穷尽之后,双方最终只有归于原始的一击。
果不其然,到了慢得无可再慢时,两人同时倾尽全力,施出浑身解数,攻出最后的一刀一枪。
宋缺一定要文搏回答他的天问一刀,文搏一定要以坚定道心勘破宋缺的质问,鹿死谁手无人能知,只看这最终的一刀一枪结局如何。
东皇太一先斜噼开去,又轮转回来,横斩文搏的腰肋。
文搏的钢枪由腰侧发力劲如螺旋破空冲出,直取宋缺的面门。
刹那间,他们都明白到,若依这形势发展下去,只有同归于尽的结局。
可是两人眼光交汇,同时会心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