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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葱白手指戳一戳少年的胸口,“我记着叻,我都说了你也要说,我要听。”
“想听?”
“嗯!”符橙雀重重点头,望向温煜的目光很是认真。
这干脆的回复让温煜一怔。
沉吟片刻,他也郑重点点头,“好。”
青梅竹马相视而立,再无言语,楼道口短暂安静。
寒风从下往上,吹的人一哆嗦。
温煜缩了缩脖子,忽而大笑起来,低头指着自己的腿,“才说爱我,刚刚又狠心踢我,以后瘸了怎么办?!”
头一凑近,咬耳小声道:“我可是你、爱、的男人。”
符橙雀大窘,赤红着脸又踢一腿,“踢的就是你这个狗男人!”
结结实实又是一下。
少年再不敢多言语,哎哟叫着,一蹦一跳逃进符家……
这个春节,对窗的青梅站在那相框之中大胆说出了“爱你”二字,是对他这个竹马说的。
温煜听得真真切切。
可他没说“我也爱你”,因为他不想在那会儿,他想留到今晚楼下放烟花玩的时候去开口,伴着焰火而出,认真的、清楚的。
这样,未来再谈起这夜,回忆就会和那烟花一样漂亮。
并且,他不想说——
“也”。
……
年红岁岁都贴,楹联每每都写,上头的文字也大差不多,乃至于写的人和做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
符爸惯例挥毫,温煜主动研墨,符橙雀当菜鸡打下手。
长辈写联,晚辈背后无声斗嘴,场面和谐。
红纸黑墨,符爸的字仍是有力,收尾时甚至更多几分人生快意之感,其间寄托的感情和来年期望细细去看,和曾经还是有所不同的。
正如符爸第一联写的:瑞雪琼枝辞旧岁,清风细雨润丰年,写完抖展一看,自己竟又添两笔:瑞雪琼枝辞旧岁,扫雪;清风细雨润丰年,迎春。
举起展示,问:“如何?”
两只菜鸡连忙交相夸赞:
“老爸写得真好看!”
“叔这字还是厉害啊,添的两笔让联都生动了!好!”
“迎春”字迹未干,符爸吹了吹后得意道:“春联一般不好改,不过咱们老百姓嘛,图个吉利就行。”
温煜笑吟吟点头,“我也觉得。”
符橙雀眼睛一亮,“俺也是!”
符爸哈哈大笑。
看得出来,老父亲今年更高兴一些。
又几联写罢,令温符二人携手,将写好的贴于大门、厨房这类位置,多是祈福为主。至温煜二人卧室对联时,符爸握笔的手虚抬顿住,左右一看,饶有趣味的问:“今年你们门上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