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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泡面卷的女人推开玻璃门，爽朗地笑道：“小余又来这么早啊？”
许砚书舌尖抵住牙齿，压住开腔的欲望。
先悄摸打量来人，视线在两人周遭逡巡，再静静聆听对话。
“王姐来的也很早啊，小安已经去了学校了？”
余欢放下手头的活，站起身来，同王姐去往茶水间。
“你可别提了，小安压根不听话，还是他爸给他打了一顿，这才去了学校。”
“上次考试才考那么点，每天回来就钻进房间，也不跟我们交流。现在小孩真是难带！”
王姐唾沫星子飞溅，唠起家长里短有一手。
“对啊，感觉小孩可难带了，我觉得王姐你可厉害了。”
“哦，对了，昨天李哥还跟我说分给我一个兼职的学生，我哪能干了这个啊。”
“那不是，就在那呢。”
余欢随手指向许砚书。
“我都不知道怎么带，王姐您教教我呗~”
“嗨呀，小孩长的俊俏哦......”
话题中心的人手足无措，在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麻利起身。
谁知道两人只是提了一嘴。
又继续去往茶水间唠嗑。
余欢先给王姐冲了一杯手磨咖啡，再给自己接杯白开水。
“那小孩，我听说有点背景。”王姐凑到跟前，细长的眸子乱瞟，眼角处的鱼尾纹加深。
确定许砚书没有跟过来，“也是你资历小，皮球踢到你这儿了。”手指向上戳了戳。“上边说是什么公子哥，要来视察。”
“这人事部的李泉可是说那少爷长的一表人才，那娃俊俏的不得了，除了是他还能是谁。”
“说起来，小余你好像单身啊，你可得好好表现，万一你俩就成了呢。”
“一步登天呢。”
王姐抿口咖啡，抬手看了看精致的表盘，“哎呦，光跟你唠这个，我还没去打卡呢。”
着急忙慌起身，匆匆小跑去打卡机前。
白开水放凉，余欢一口闷了，凉意席卷全身。
摇头回到自己的工位。
其他工位上也稀稀拉拉坐了员工。
余欢眉眼弯弯向他们打招呼，这才坐到专属自己的工位上。
许砚书正在整理桌面，材料放到余欢随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
电脑桌面的页面也切换到经典框景结构。
“说起来，你还不认识那些人呢。”
余欢当然知道许砚书的家庭情况，哪是什么少爷啊，估计也是小道消息出错了。
又想起许砚书未来两个月还得跟他们打交道。
侧身一一介绍给他听。
“那个泡面头的是王姐，美术组的，负责润色稿子；李哥人事部的，你应该见过；长的比较凶的是苏哥，现在应该在工地勘测......”
余欢也是第一次带人，反正先介绍认识先。
“实习不仅是学习知识，也是学习人情交往的过程。”
“既然跟着我学习的话，那我就尽可能地教你我会的东西。”
许砚书听一句点一下头。表情认真肃穆，仿佛在干什么庄严的事情。
除去敲击键盘，按压鼠标的声响，就是笔尖摩擦纸张“沙沙”音。
每个人都尽可能地展示自己能力，尤为卖力的是平常惯会摸鱼的人。
很快到了午餐时间。
没人跟着余欢一起，毕竟她还带着“少爷”呢。
谁也不想休息时间被监视监听。
“走呗，公司食堂还不错，今天的菜是......”余华掏出手机在群里划拉两下。“清炒土豆丝，茄子豆角煲，鱼香肉丝，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