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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视着这一切的苏九依然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形恬静而优雅，她自始至终未吐出一句话。
他艰难地撑着身子，目光一直留在苏九身上，这或许是看她的最后一眼，他明白她还爱着自己，但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再去爱她了。
倒不如替她了却一桩执念，了却尘缘也不必让她还挂念凡尘，做这红尘之仙。
他双眼微眯，同嘴巴一齐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解脱也带着些落寞。
她漠然走到墨鱼身前，看见他脸上依旧平静，不过额角隐隐的的冷汗，还有他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证明着此刻并不轻松。
她依旧沉默着，玉手握着那剑柄猛地抽出。
“嘶……”突如其来的剧痛令他不住地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虽说被掏心掏肺早已习惯，但这疼的还是让他双腿打颤。
苏九瞧着他强忍着剧痛的模样，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走吧。”
“……”
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样。
他望着苏九好看的侧颜，愣神许久，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微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她的身形微微一顿，刚迈出的玉足顿时停在半空，回望了眼少年杏仁般的瞳孔，那是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
“走吧，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
她也是没有再说些什么，提剑转身缓缓收回气势，这顿时让他感觉轻松不少。
夏叶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泥土急忙跑到他身边。
“师兄……你没事吧……别动。”她小心翼翼地将止血药草拿在手中，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靠近了她看才知道那剑伤有多深，整个胸口被利刃刺穿，血肉已经有些外翻，被殷红血液染红的衣衫紧紧贴着皮肉，隐隐还能看到伤口下那阴森的肋骨。
“对不起师兄，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是你的错。”墨鱼摇摇头，只是拍拍她身上的泥土，而后将冰凉的手缓缓搭在她的小脑瓜上，顺了顺她的长发苦笑道，“走吧师妹，我们该回去了。”
她抹了把眼泪，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墨鱼，而后回望了眼身后衣着华丽的女人。
看着她冷漠的眼神，那把锈剑上鲜血依旧在流淌，夏叶晓攥紧拳头眼神中掩不住的杀意。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苏九并没有在意这个女孩，只是怜悯地看了眼他踉跄的背影，缓缓闭上眼睛，身体如流光般渐渐变淡。
天道早就发现了她，这道虚影也无法维持了，若是她接着动手本体恐怕也无法再待在这个世界了。
真是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