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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凝雪说修仙是为了这天下苍生,只是墨鱼没有那么大的理想,只是想陪在她身边罢了。
他知道女孩是个天才,而他是个连灵根都没有的乞丐。
所以他离开了长安,拜了一座不知名的山门,试图去追上她的脚步。
但修仙可不是靠努力便能成事的,不过幸运的是他有个好师姐,每天都给他塞一堆丹药,成功把他堆上了修仙之路。
他每月都偷偷写信给身处长安的女孩,给她讲各种世界之外的故事,可惜宗门管的严没法让她回信。
那月是楚凝雪的生日,也是她心心念念的成人礼,墨鱼特地带上为她酿的酒接了去长安周围调查邪教的任务。
只是很巧,不知是不是命运故意这般,他还未到长安便遇到那群邪教徒。
他杀了那些人,逼问出了他们的目的,那时他才知道,长安表面上虽然繁华,只是地下古老的封印却早已腐朽。
封印被魔神侵蚀,人族的气运已尽,此方世界可再也没有能封印祂的人。
而他此刻也意识到,若是她再接受传承那便是必死之局。
…………
“欸,小乞丐,我还没来你怎么就喝上啦,也不等等我!”女孩推门而入,看着他独自坐在酒桌前饮酒,语气中有些埋怨。
“十几年了你就没叫过我一次真名,我名字有那么难听吗?”
“墨鱼?确实不怎么样,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管的住吗,出去长安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多回来看看我。”青涩的脸上挂着些嗔怒,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这不是给你写信了嘛。”他放下酒杯无奈地摊摊手。
“写信算什么,我又不知道你在哪,连回信的地方都没有,今天可是我的成人礼!我可是抛弃了爹娘专门来见你的,高兴吧。”
“你这是喝酒了?”
“喂!这回我可成年了,别再唠叨了,烦的很。”
“不,只是想说今天陪我多喝点。”他指尖敲了敲桌上的酒杯,看着杯中已不剩多少的清酒,又温上了一杯。
“虽然我也想,但很可惜不行,明天还要参加祭祖……”
“不行吗……”
看着墨鱼落魄的模样,楚凝雪还是心软了:“好吧好吧,你难得回来一趟,不过明天记得早些叫我,我可得准时到啊。”
“小乞丐,我还没问过,你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吗。”
“天上。”
“骗人!”
“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
然后那天喝到很晚,翌日她便错过了祭祖,也错过了那本该属于她的传承。
之后楚凝雪恼怒地骂了他一顿,整整三天没找他说话。
但他很开心,本以为这样便改变了女孩的命运,一个传承功法而已墨鱼知道该如何补偿她。
只是已经既定好的命运哪会那般容易改变。
待到再见到她时,她却已经接受了那传承千年的宿命。
墨鱼知道,从那一刻这长安便成了囚禁她的牢笼。
一个倒计时浮现在他眼前,那是系统所给的封印破碎之日。
系统说这就是她的宿命,他一直明白但就是不甘心。
他这次匆匆与女孩道别,不知疲惫般地修炼,游离在大陆的每个角落,无论狂风暴雨他都不敢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