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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索性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一会儿趴二奶奶家墙角边看看她家门前树上的桃子熟了没有,一会儿看看三爷家地里的西瓜有没有人看着,还有村头老杆头院子里的枇杷早已经金黄金黄,就几天没来也就剩树头上还有一些,这些天为了追白眉大侠就这么错过了。不过这老杆头天天在家,上个礼拜,四人约好趁老杆头家大门紧闭就翻墙翻进了老杆头家院子,只不过刚到树下老杆头便推门而出,拎着几人的衣领就一一上门告状,导致四人的屁股肿了一个星期。
哼,怪不得快五十岁了还娶不到老婆,真活该!四人对此耿耿于怀,心中想起大人们扎堆聊起的闲天儿,心中愤愤不平。
老地方,爬上贴着院墙堆放的草垛,小心翼翼探头发现屋门紧闭,前几天的教训也让他们小心谨慎了些,吃一堑长一智,捡起路上捡来的石子儿喵准了门前散发出一股股酸臭味的腌菜坛子,四个小孩轮番数十颗石子儿的尝试下,半米高的腌菜坛子“哐当”碎裂,坛中泛着褐黑色的腌菜朝门前菜地迅速流出,不断扩散越发浓烈的臭味令趴在围墙上的四人熏眼刺鼻,纷纷一把拽过衣领捂住口鼻,擦拭被熏的泪水朦胧的眼睛,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屏息凝神得盯着围墙外和老杆子家紧闭大门
杆子家在村子最西头,除了东面有两户常年没人的破屋四周都是成片的庄稼地,好半天院内外没有任何动静,四周只有几里外庄稼地里忙碌的三两个人,这点声音根本听不到,紧闭的大门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突然窜出老杆头,估摸着又去村里找妇女闲聊去了,这是老杆子每天最大的娱乐活动。
四人轻车熟路地沿着院内堆落的柴火堆跳进院子,兵兵和林林负责在树下接,大冬和丁丁负责上树摘。大冬和丁丁很快便熟练地上了树顶,平日里槐树摘花,桑树摘果,银杏掏鸟窝,这多枝矮小的枇杷树上两人如履平地有说有笑,树下的小兵和林子接着从树上零星的枇杷果子,小嘴里塞的满满当当,都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也顾不上对方在说什么,沉浸在愉悦的快感中,吃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报复老杆子的快乐。
“够了够了,你们快下来吧,老杆子快要回来了“眼看晚饭点,兵兵打着饱嗝劝着还在树上打闹的丁丁和冬冬,他害怕万一被发现了还没好透的屁股恐怕又要遭殃
兵兵不停催促了好几遍,树上两人报复性地将力所能及的细枝都奋力踩了一遍后才意犹未尽地向下爬,丁丁率先以“完美的轻工”跳下树,冬冬见后不服地站在比丁丁更高点嚷嚷着要为三人表演白眉大侠的绝学“百步神拳无影掌”,想以一旁的细枝作为踏步,兴奋中却忘了树枝是否被破坏,被踩断却因树皮的韧性而弹回原状的枝桠根本承受不住冬冬的奋力一踏,在一阵惊呼声中,冬冬径直从两米多高的树上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的花生藤上,弹起又落下
树下的花生藤是前两天老杆子敲枇杷前为了给掉落的枇杷减震特意垫的,为了晾晒后成垛便索性摊在原地等待晒干。摔下的大冬侧躺在花生藤上紧捂着手臂,头埋在花生藤里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