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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你一言他一语相互间对骂着,原本好好的喜事被搅和的无法继续。
储眀给吓傻了,他看着这嘈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哇哇大哭起来。他这一哭,引起了更多的咒骂。
“小畜生真晦气,把亲妈都给哭走了,还哭!”后妈对着大哭的储眀使劲地吼。储眀一下子就停住了哭声,愣住那里。伯母和其他的邻居都过来指责后妈,邻居家结婚的大儿子的弟弟,也就是那个在窗户外面陪储眀的那个年轻人,对着后妈一声大喊:“我哥今天结婚,不准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觉得委屈给我滚!”说着就要用手去推那个后妈。一下子把她给吓住了,也许是觉得在人家的婚礼上这样闹不合适,毕竟还是在别人家的院子里,于是暂时停住了叫声,被人劝住,回了家。
那些吵架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伯母她们也都走了。储眀吓坏了,他一个人悄悄地躲到了厕所里,厕所里没有人。
储眀躲进了自家的厕所里,恐惧让他浑身打颤,他蹲在角落里等待着时间赶快过去。然而时间就是跟他作对,一点都没有同情心。回到家的后妈休息了一会儿,从家里出来,站在院子里又骂上了,究竟在骂什么,储眀一点都没有听清楚,那一声又一声的凶狠的言语像一个个耳光扇在储眀的脸上,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得他生疼。
储眀不敢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躲避,六岁的他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方法面对这让人无所适从的场景,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他不是地鼠。这骂声持续着,高一阵低一阵,骂完了小的,骂大的,骂完了活的,骂死的,就像在编纂一篇讨伐的檄文,要征服这个她极不愿意融入的家族。
就在这时,一伙人经过储眀家的门前,原来是大家下午一起出工去河里淘河。每年都会有这么几天,村里会组织年轻的劳力去把村自西边的河里的泥土淘出来,一来可以做肥土,二来可以让河水通畅,不至于溢流。骂声仍然在院子上空飘荡,这时一位年轻人扛着铁锹经过院子门口,听到这不堪入耳的骂声,大喝一声:“妈的,别骂了,骂够了吗!”那独自骂人的后妈,原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现在有人竟向她挑战,怒气更冲云霄。
“啊,活不成了,这一家子是要人命啊,欺负死人啦,没法活了,来把我打死吧!”说着就要往那个年轻人跟前冲,就在这时,一把铁锹朝着这妇人飞了过来,在她的脚下深深地扎进土里,咯嘣蹦溅起一片飞土,这婆娘一下子被唬住了,她没想到年轻人敢真的动手,一下子瘫倒在地,哭了起来。人们这时才涌进院子,拉住了年轻人,搀起妇人,劝散了双方。
储眀躲在厕所里瑟瑟发抖,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的过错让他们鸡犬不宁,是自己的存在让这个家族失去了平衡,是自己的存在让大家都无法平静。总之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躲在那里抱住头,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