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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周六班级组织去龙泉看桃花,自愿报名。这是我们大学期间的最后一次春游了,希望大家踊跃报名。’’班长站在讲台上发起毕业季春游倡议。
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喊了一句‘‘老师参加吗?’’将近四年的大学时光,我都选择坐在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原因有三:一是遇到不喜欢的老师或课程,可以舒服地闭上眼睛做个日光SPA。但偏偏有讨厌的老师,
就喜欢叫后排同学回答问题。我真想用核嗓回老师一句:‘‘你自己知道答案,还问我干嘛?’’
。二是可以不用担心被个别老师讲课时的口水喷到。30我喜欢观察,这个位置可以全方位观察到59位同学的一举一动。不相信会看得这么清楚?此时,四号床室友正坐在喜欢的姑娘身后位置,紧盯她的背影,望眼欲穿。
‘‘老师不去。’’班长的话音刚落,同学们一阵欢呼。最后,全班同学全部报名参加这次春游。
‘‘对了,争春,辅导员李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他找我干嘛?’’我很讨厌这个辅导员。
‘‘不知道。’’
我来到系办公室,辅导员正在玩老掉牙的游戏《传奇》。她的脸真的很像煮鸡蛋的蛋白,白皙光滑,即使在近处也很难看到一个毛孔。它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将嘴角匆忙上扬,不到一秒钟又赶紧收起笑容,板着脸说:‘‘争春,以后你还真想把乐队主唱当职业?快到招聘会高峰了,你要……’’
‘‘李明,把卫生巾给我拿过来!’’女卫生间方向传来撕心裂肺的中年女声。我知道,这是系主任的声音。
‘‘来啦!’’辅导员顾不上我轻蔑的目光,赶忙换上一张堆满笑容的面具,熟练的从系主任办公桌抽屉里拿出卫生巾,挂着笑容一路小跑像女卫生间冲去。
‘‘卧槽!’’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直接走出办公室。
三月的龙拳风景如画。满山遍野的桃花,或粉红色,或浅白色,远近高低,错落有致。
我和三位室友并排前行。三号床色咪咪地盯着前方一位重庆女同学丁兰的背影,满脸坏笑。
我看不出什么门道,问了一句:‘‘哥们儿,又发现什么了?’’
‘‘苹果。’’三号床指了一下丁兰的屁股,回答简明扼要。
‘‘苹果?什么苹果?’’四号床学霸的求知欲很强。
‘‘经我观察,女生的屁股有两种形状。一种像苹果,一种像鸭梨……’’他化身一位生物学教授,孜孜不倦的向我们讲解苹果和鸭梨的不同。他也许可以就此发现写一篇论文,或许还能获奖。
‘‘卧槽!’’千万不要以为我是一位总喜欢说‘‘卧槽’’的坏学生,我只是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周边的这些不可理喻。
‘‘我也要参与你们的话题。’’
我们身后传来一位女生的声音。回头看去,是宋蕊。这位上海姑娘身材有些丰满,婴儿肥的脸上挂着两颗小酒窝。
一号主终于从被踹的悲伤中走了出来,说了一句:‘‘什么话题?’’
‘‘两个s打头的话题。’’她放声大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四号床学霸会心一笑。我的英语不好,响了两分钟,大脑里才出Sex这个单词。我心里感叹:上海姑娘的英文水平就是高呀!
我们一片寂默。过了五分钟,三号床捧腹大笑。
‘‘卧槽!’’我实在怀疑,以三号床的智商,苹果与鸭梨的发泄是他抄袭而来。
我实在不想因为这些无聊话题而辜负眼前的桃源美景,我走了五分钟的光景,我看到了桃花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那个被我跳水压在身下的姑娘。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桃花瓣拾井辶小竹篓里。
我走了过去,轻声说:‘‘你这是学黛玉葬花还是要做桃花酿?’’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是你呀。怎么?上回跳水不过瘾,又要在桃花山跳一次?’’她的声音依然如同清泉般纯净。
她拎起竹篓走向另一棵桃树,继续小心地拾起树下的桃花瓣。她如同桃花源中的仙子,这城市的所有污浊都与她无关。
‘‘我帮你吧。’’我在她身边蹲下,帮她拾花。她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你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喜欢唱歌吗?’’
‘‘嗯,还好。’’
‘‘要不要来我们乐队做女主唱?’’
‘‘不了,我怕吓到自己。’’
‘‘你只要按照你自己喜欢的风格演唱就可以。’’我很喜欢她的声音,即使为了她而改变乐队风格我也愿意。
‘‘我需要考虑考虑。’’
‘‘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想好了就打给我。期待你的加入。’’我从衣兜里掏出名片递给她。这名片是我们为推销乐队而做。
她收起名片。我看了看手表,担心同学们快要打道回府了。我说:‘‘我要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害怕不害怕?’’
她嫣然一笑:‘‘独来独往,早已习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
我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去。她拎着竹篓向别处走去。她看上去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