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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芳霏做的鲤鱼炖豆腐终于隆重登场。我用鼻子深吸了一口空气中香喷喷的味道,差点被咽下了口水呛到。
芳霏应该是出于礼貌,喊到:‘‘大喜,冬子’,过来一起吃饭吧!’’
伴随大喜的大嗓门儿:‘‘来喽!’’两人如同闻到鱼鱼香的馋猫,撒欢儿跑了进来。哎!春潮居的第一次二人午餐看来要被这两个单身狗给搅黄了。
我把那盆鲤鱼炖豆腐像我和芳霏的方向拉了一下。
我笑着问芳霏:‘‘芳霏,你最爱吃鱼的哪个位置?’’
芳霏笑答:‘‘鱼头呀,从小就只爱吃鱼头。’’
我二话不说,夹下鱼头就放到了芳霏的碗里。我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称赞道:‘‘芳霏,太好吃了!真的是赛过这世间所有的珍羞美味。’’
我不经意地撇了一眼大喜,他的喉结不争气滴一跃而起,落地,再一跃而起。我寻思着,也不能让人家说我争春重色轻友呀。我把鱼尾巴夹下来,不偏不倚地分成两半,放在大喜和冬子的碗里:‘‘你俩也吃呀!别总看着,多吃点儿。’’
大喜和冬子垂头看了一眼各自碗中的鱼尾巴,又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我。
还好,聪明的冬子破解出那块鱼尾巴中传递的暗号,他笑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昨天有个同学说今天中午请我和大喜吃饭,我都给忘了。嗯!还好,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大喜将头转向冬子,傻乎乎地说:‘‘哪位同学呀?我怎么不知道?’’
冬子揪住大喜的耳朵,边走边说:‘‘哈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走!’’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芳霏责怪我道
:‘‘看你小气的。’
我笑道:‘‘你辛苦做的饭菜,我才不舍得给他们吃呢。’’好吧!我承认,我确实重色轻友。
‘‘芳霏,你做饭的厨艺是跟谁学的?真的好厉害。’’
‘‘没有刻意去学。我上初二的时候,父母离婚了。我跟着妈妈,她每天工作很辛苦。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学着自己做饭。’’
我心理有些为芳霏难过。怕她想起往事也会悲伤,赶紧转换了话题:‘‘这两天陈华没有找你麻烦吧?’’
芳霏说:‘‘没有。她现在也挺惨的,学校里到处是她的流言扉语,李念也和她分手了。’’
‘‘让她好好品尝一下被人绯谤的滋味。’’
芳霏有些担心地说:‘‘陈华是个牙眦必报的人。我担心如果哪天让她知道那天的事是你干的,会对你不利。’’
我笑道:‘‘放心吧!让他们尽管来报复。用你的话说,我就是一株怎么踩也踩不死的野草。’’
‘‘对了,争春。昨晚打你的那个人,你心里有怀疑对象吗?’’
我放下碗筷,拍了拍吃的饱饱的,肚子,说到:‘‘我怀疑是阿宝。我的心很纠结,我越是尝试否定是阿宝所为,心中的答案越是清晰。’’
芳霏很吃惊:‘‘不会吧?你们毕竟做过三年的好兄弟。何况是他对不住你,怎么还反过头来打你?’’
‘‘嫉妒。’’我没有对芳霏做过多解释,转移了话题,和她聊起许多轻松有趣的事情。
‘‘争春,下雨啦,’’芳霏起身打开窗户,传来淅淅沥沥的下雨声。
我转头望向窗外,蒙蒙细雨轻轻散落,将小院里的一切洗去尘埃,颜色都变得鲜亮起来。
芳霏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雨丝,她喃喃地说:‘‘好喜欢春天呀,雨点都是这样温柔。不像夏天,雨点总是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让人没有一点好心情。’’她转过头,对我嫣然一笑:‘‘争春,快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我们趁着春天还没有过去,到处走走。看看春天的花海,还可以去爬山,去看海……’’
我点头到:‘‘嗯!一定!不光是今年春天,往后的每年春天我们都一起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