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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空又铺满灰蒙蒙的色调。这片灰色延展到室内,一切都成了灰色。灰色的墙,灰色的地面,灰色的床,心都成了灰色。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机中传来枪花乐队的歌曲:‘‘Don'tyoucrytonight,There'saheavenaboveyoubaby……’’
我感觉左侧耳塞被摘下来。我把头左转看去,是芳霏。她穿着一件粉色卫衣,如同在龙泉看到的那片桃花。而她,仿佛来自桃花林的仙子。所有的灰色退避三舍,被一片暖色取而代之。
她把手中的那只耳塞轻贴耳朵,长长的睫毛轻垂,仿佛在音乐中进入了彩色的梦。
一首歌的时间里,我们就是如此安静地度过。时间仿佛凝固,眼前的一切都成为一幅温暖而绚丽的油画。
她眨了眨睫毛,睁开眼睛,嫣然一笑,说道:‘‘受你这个猪头影响,我现在也发现了摇滚乐的动听之处。’’
我叹气道:‘‘哎!真的像猪头呀?’’
她笑道:‘‘你呀,现在是灯笼眼睛,香肠嘴,青一块紫一块,还没有小猪好看呢。不信自己看看。’’她递给我一个小镜子。
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不忍直视,赶紧把镜子放到了一边。我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一个晚上肿成这个样子?过两天就是决赛了,我这个样子绝对减分呀。’’
她拖着下巴,稍作思考,笑道:‘‘回头我给你买一个小猪佩奇面具,决赛时候你戴上,绝对加分。’’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小猪佩奇弹电吉他的画面,笑道:‘‘咱们乐队的名字都可以改成美女与野兽了。’’
她灿烂滴笑着,转换话题说道:‘‘争春,别因为大喜的事难过。我相信,大喜一定会回来的。成长,都需要一些时间。’’
我点头道:‘‘嗯!大喜呀,心思简单。经历这么一回,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不管她了。陈华没有为难你吧?’’
她说:‘‘没有,她顾不上。你已经吸引了她所有的炮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定要小心!’’
我笑道:‘‘对了,中午冬子的未来女友安梦过来吃饭,到时候你可以好好聊聊。’’
强子提前来到春潮居,一进小院他的目光就被我的脸彻底吸引过去。他惊叹道:‘‘我去!争春,你这是转做死亡金属了?这张脸真是满满的死亡金属风格,都不需要化妆。太牛了。’’他从前后左右不同方位欣赏着我的脑袋。
我对着墙字的屁股就是一脚,说到:‘‘你丫也是够了!’’
强子咧开嘴,捧腹大笑。笑够了,又把春潮居的小月和屋子仔细观赏一遍,说道:‘‘这个地儿真不错,聊天睡觉唱摇滚都很好。那间空卧室给我吧!我也在这儿住下。’’
我说道:‘‘还真不行。那是我们贝斯手大喜的房间。’’
强子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在空中吐出一个烟圈,说道:‘‘那哥们儿都把你打成这样了,卧室还给她留着?他还能回来吗?’’
我笑道:‘‘小爷把他揍得更厉害,那哥们儿躺在地上两个小时一动不敢动,动一下就疼得吱哇乱叫,哈哈。’笑罢,我望着门外,说道:‘‘那间卧室必须给大喜留着!这就是他在成都的家,她会回来的。’’
强子叹气道:‘‘哎!好吧!过两天就是决赛了。到时候你们没有贝斯手,可怎么办?要不让我们乐队的贝斯手救个急?’’
我说道:‘‘强子,卸了!大喜如果来不了,那就我们三个上台。一样,大喜的位置我给他留着。’’
‘‘哈哈,春哥,你这张脸看着可是够悲壮的,真有摇滚英雄的味道。’’安梦一进门就牙尖嘴利地调侃起来。
冬子说道:‘‘这一上午呀,争春的脸被贴上了各种标签,遭到各种调侃,不容易啊!’’冬子特意跑出去接安梦,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冬子在追姑娘这件事情上如此主动。看看冬子今天的行头:上午新剪的毛寸发型;板正的长袖白色衬衫上还打了一个黑色领结;裤脚笔直的黑色修身西裤。整体来看,满满的绅士即视感,谦和礼貌地为他身边的‘‘斯嘉丽小姐’’提供最周到的服务。
安梦嘻嘻哈哈地笑着,感觉和那天见到的她完全换了一个性格。她将目光投向芳霏,说到:‘‘你就是芳霏吧?哇!好漂亮。’’
我暗自点了点头。嗯!安梦的审美能力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