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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约了安梦和强子到胖大婶串串香小聚。
胖大婶笑咪咪地看着我,说道:‘‘你这个娃娃,好些日子也不来了哈,在忙啥子呦?’’
我笑道:‘‘大婶,我上班了,最近一直有些忙。还是红汤锅底哈。’’
没多会儿,胖大婶就将一锅香气四溢的红汤锅底端了上来。我们将挑好的串串放入锅中,喝了起来。
我看着瘦了一圈儿得强子,说道:‘‘强子,最近忙什么呢?瘦了一大圈儿。’’
强子说道:‘‘这不找了一份推销医疗器材的工作嘛,天天往各医院跑,不瘦才怪。你们音乐电台还招不招人呀?帮我推荐推荐。’’
我喝了一口啤酒,说道:‘‘千万别来,工资低的可怜,还要应对各种烂人,很不爽。’’
强子叹气道:‘‘唉!那我还是继续干这摊儿吧。起码自由。’’
冬子和安梦穿着情侣衫。这让我很羡慕。我总是不注意这些,回头我也要买两件情侣衫。我问安梦:‘‘安梦,最近还在练打鼓吗?’’
安梦说:‘‘春哥,我最近在学乐理知识。打鼓先暂停了。’’
我点头道:‘‘这样很好,坚持下去。’’我想了想,对大家说道:‘‘我有个想法,我们可以正式对做几首歌,发到网上。’’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成。安梦说道:‘‘春哥,这个想法太好了!我们的乐队每次演出时都是大受欢迎,但一直没有退出正式的
歌曲,太可惜了。’’
我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就把这件事提上日程。冬子和安梦,你俩有时间的时候,考察一下成都录音室的租金和找一位混音师的价格。我和大喜、强子把歌曲的歌词、作曲和编曲都调整一下,看能不能再出两首新歌。安梦,你现在在学乐理知识,在这方面也可以好好考虑考虑。词曲出来后,我们五个再讨论。’’
大家一致同意。我们都很激动,仿佛快要坠落的梦想,又重新插上翅膀,向高空开始飞翔。
晚上临睡前,我接到了大学时代那个班长的电话。
‘‘争春,明天中午12点,咱们班级留在成都的同学在春熙路川菜馆小聚。一定要来哈。’’
尽管我不想参加,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推脱借口,问道:‘‘没有老师参加吧?’’
班长笑道:‘‘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班级组织什么活动,都要问上一句,老师是否参加。这次就是同学小聚,不叫老师。’’
我只能勉强允诺。说句实话,我对这个班级真的没有什么感情。整个大学时代,我一直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我找不到去融入这个集体的理由,也无法融入。
第二天中午,我随手拿了一件黑色短袖T恤套在身上,赶往春熙路。
我走进餐厅的包间,里面坐了九位大学同学。其中的五位男同学,全都穿着笔挺的白色衬衫。
大家不约而同对将目光在我身上聚焦。班长笑道:‘‘争春,来了呀。你还和上学时候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啊。’’
我心想:从大学毕业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有什么变化吗?但是,他们确实变了。变化不只体现在衣着,还有那一张张面孔,早已褪去青涩,变得老成起来。我向大家打了个招呼,在空位坐下。
广东女同学张婷紧盯着我,笑道:‘‘摇滚英雄,还是那么帅哈。还在搞摇滚吗?’’
我说道:‘‘周末有时间的时候,还是会练一下。’’
一位长相黑胖的男同学对我说:‘‘听说你现在在音乐电台做主播,不少赚吧?’’
我说道:‘‘工资少的可怜。’’
黑胖男同学眯起眼睛,哈哈大笑。他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开心呢?我无法理解这副笑容的含义。
接下来,男同学们如同商业大亨一样,聊起当前经济形势,聊起他们各自公司的主要业态和经营业绩,甚至畅谈起在未来他们所属公司可以合作的方向,规划着一幅宏伟蓝图。女同学们则聊起她们男友的职业和薪酬,聊起她们结婚和买房的打算。
我又成了一个异类。我仍然如同在大学的课堂上,坐在最后一排无人打扰的位置,静静观察着他们。只是,现在的我如坐针毡。
他们喝酒的时候,总会先站起来,讲上一堆冠冕堂皇的话语,自左向右碰上一圈酒杯,最后小啜一口。在我眼里,这不是老同学的聚会,而是生意人的排场。
黑胖男同学敬酒到我这里的时候。出于礼貌,我拿起一杯白开水,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戒酒了。’’
他脸上的黑色加深了几分,说道:‘‘瞧不起我还是怎么的?’’
我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戒酒了。’’
是的,我昨天还和乐队的朋友喝了酒。不是我戒了酒,我只是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无法喝酒。酒本身很难喝,一同喝酒的对象不同,酒的味道也就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