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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弹匣插回枪内。
“开什么玩笑！”
“现在也算时间哟～”
酒红色的双瞳睥睨而视，漫不经心地开始数数。
他决定直接动手，撕碎这个矮自己一节的女人并非难事，只是，在那红色双瞳的注视下，义体双臂竟不能再近分毫。
眼见此事不成，他又转身奔向那一地尸体。
“一、二～”
脚踝中了一枪，但他已经飞扑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起身跳着向前。
“三～”
两发子弹分别击中另一边的脚踝和大腿。
“爬呀，快爬呀哈哈，不然就要打烂脑袋咯。”
“**养的！”
他咒骂一句，从地上尸体旁拾起一支步枪，翻身抓起一具尸体挡在身前，准备反击。
又是两发子击碎了他的手腕，直接将还握着枪支的手掌炸飞到一旁。
“哎呀，您赢了呢。”
赤瞳的洛九摊摊手，扔下手枪。
“现在，咱们一笔勾销了。当然，仅限咱们……”
身后传来重机枪的声音，硝烟弥漫处，一名兔女郎装扮的女子以坐姿打出三轮点射，将他的身体生生打成两节。
“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罗西女士踏过血泊和碎肉，看向门正在清扫碎肉与尸体，穿着战术背心的女仆们。
“做生意讲究规矩，而今天，弗洛伦西亚帮破坏了街区固有的规则，这是不可容忍的。”
罗西女士拍了拍手。
“清点一下伤亡，姑娘小伙们，晚上有正事要干，至于我们的…酒红小姐，你不用参加后续测试了，就在刚刚的表演中，售后服务部对你十分有兴趣，两天之后过来报到。还有别的问题吗？”
“当然没…”
酒红色的双瞳逐渐暗淡，洛九身体一顿，向前倒去。
…………………
洛九踩过混着污水与血液的水洼，擦了擦发疼的鼻子，沿着来时的道路原路返回，街边甚至干道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尸体，殡葬厅的工作人员正有条不紊地开展着工作。
两辆黑色运输车停在前方，三五个人叼着香烟，漫不经心地将剥去衣物的尸体扔进尾箱，随车的壮汉接上水管，神态自若地冲洗起染血的道路，和浇灌草坪并无不同，剩余的作业人员则将剥下的遗物分拣装入另一辆车内。
洛九拉起拉链，将半边脸埋进衣领里，跨过被水冲得四处滚动的碎肉断碎肠，加快几步上了破旧的货梯。
金属闸门缓缓关上，电梯的厢体随着上行速度的提高愈发频繁地抖动起来，不断发出金属摩擦的异响。
一切如常。
此时，洛九才抽出衣兜里按在手枪上的手，长长地舒了口气。
“没想到这会电梯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你要不要再想想你在说什么，这个时间，中央地下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