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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今年的雪来的有一些早。
阴霾聚集在天空，细雨从檐上翘角聚多而滴，它们跌落下来，打在地面的小坑洼里，溅起一小点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于是不多时，檐上的天和檐下的地都被笼罩了起来，一片迷茫的白，似乎笼络了整个世界。
下雪的天气，似乎有些冷。
但对于夜无明来说，也只是有一丢丢冷而已。
一柄寒光闪闪地三尺长剑横在半空，剑锋却是打着颤颤，夜无明握着长剑在雪地里站了有一个时辰，此时的他长发散乱，额头上布满着汗珠，时不时还有几颗从脸颊滑落，滴落在他脚下的雪地里。
在两个月前，他吃完聚气丹后找到了夏夜璃，夜无明本以为夏夜璃会再多给他几瓶，谁知对方竟告诉他，是药三分毒，丹药只是起到辅助作用，最主要的还得靠自己吸收天地灵气。
其他弟子都是每个月吃两枚丹药，等药效完全吸收后再吃，而夜无明显然是把这东西当糖豆吃了，即便如此，夏夜璃还是给了他三瓶，然后告诫他修炼一途不能可心急，欲速则不达。
“嗡！”夜无明咬着牙将长剑一甩而出，剑锋发出一阵剑鸣，又是凌然刺出，直直地横在半空。
夜无明从卯时就起来练剑，直至辰时他已经刺出了八百三十二剑。这么早就起来练剑，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勤快，而是江蓠要求他什么时候能在一个时辰内刺出千剑，同时出手力道和速度也不能慢，并且手不再抖才算基本合格。
江蓠是他的大师姐，两个月前他想让夏夜璃教他练剑，可夏夜璃接到了一个任务，不得已离开宗门，于是就把他交给了江蓠，让江蓠教他练剑。但两个月过去了，他连江蓠的最低要求都没能达到。
“去把柴劈了。”
江蓠拉着一捆树杆进院门后，就朝着正在练剑的夜无明说了五个字，然后拿起扫帚清理院中的积雪。雪下的不大，没一会儿的功夫，江蓠就在院中扫出一条道路，转眼间又被纷纷飘落的雪花覆盖住，夜无明问过她为什么不用灵力清理积雪，江蓠的回答只有两个字：修行。
当初江蓠得知要教夜无明练剑的时候，还在想着他最多能坚持几日，毕竟十岁的年纪，还算得上是孩子。从当初的第一天到如今的两个月过去了，这个有些不一样的孩子从未想过放弃二字。
“哦......”
夜无明放下长剑，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圈只找到了一把很钝很钝的斧子，旁边放着个磨刀石，他用灵力暖了一些积雪在磨刀石上，然后将斧子磨的发亮后才开始劈柴。
“你什么时候教我练剑？”夜无明在劈柴时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是你这个月问我的第十三次，而我的回答则是和前十二次一样，等你的基本功合格的时候，我就教你剑术、剑招。”江蓠连头也没回的说道。
“仙路漫漫，你连第一步都走不出去，即便是天纵之才又有何用？”
夜无明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错了，我不是天纵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