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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白习习惊慌失措的道歉。
“对，对，对，对不起！”
“我，我不是有意的……”白习习吓的站起来，道歉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棠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最后她冷哼一声：“这都做不好，等着赔钱吧。”
等她说完这句话，白习习就一丁点声音也不发出来了，棠霏看不见，以为白习习逃跑了。
“人呢？跑了？”
话音刚落，娇弱的啜泣声就在耳边响起。
“对…对不起……我没钱……”
“可能，赔不起……”
棠霏皱了皱眉。
她凭借声音判断，身边的这个小姑娘，年龄应该和她现在差不多大小。
那么应该家境不怎么样才是。可是居然不会照顾人？
哭声持续了好久，棠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白习习似乎认命了一般。
“对不起……我，我会想办法赔钱的。”
摔碎的菜是回锅肉。对普通老百姓来讲，在如今这个饥荒的年代，依然弥足珍贵。
“这个……你还要吗？”白习习声音还带点委屈，她半蹲在地上收拾着残局，又轻轻抬头，询问端坐在床铺上的白发萝莉。
棠霏愣了愣。她知道白习习要做什么。毕竟，如今是这样的饥荒年代。
但是因为顾及白习习的面子，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问，而是说：“不要了。”
白习习有些狼狈的小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她仿佛对待病人一样，将地上的回锅肉温柔的从地上捧起，放到自己衣服的兜中。
最后，她的眼角抑制不住的滴下眼泪。
轻微的抽泣声传来，白习习轻咬住嘴唇，期望能忍住哭泣的欲望。
“你…别哭了……”
棠霏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说。
“乖啦，小孩子哭多了，眼睛会看不见的哦。”
棠霏别扭的笑了一下，她眨巴了两下已经看不见的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
“你看，你其实不知道吧。”
“其实我的眼睛就是哭多了才这样的。”
白习习咳嗽了一下，她的喉咙里黏糊糊的，她努力想说出一些话来，但是每次都被噎住。
“慢慢来，你先去桌子上拿一杯水喝吧。”
……
“谢谢你……”
白习习低着脑袋，也没有了一开始那样自称姐姐的模样。
棠霏伸出手，不知道为什么，她真想摸摸身边这个女孩的脑袋。
但是右手笨拙的摸索了许久，都没找准方向。
白习习破涕而笑，她低下头，配合着小萝莉白嫩的小手，用脑袋蹭了蹭棠霏的手心。
棠霏会心一笑：“你看，你才像妹妹。”
白习习轻轻哼了一声。
“我喜欢当姐姐。”
“为什么呢？”
白习习低下头，捏了捏衣角。
“因为，姐姐可以保护妹妹啊。”
棠霏歪了歪脑袋，白色的长发微微倾斜，淡淡的幽香飘散在空气里。
白习习琼鼻微动，用力吸了吸。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