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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柏桐被这样道德绑架习惯了,杀敌一千还自损八百呢,她不想和她敌对,只想彻底的无视。
这时走过来几个亲戚,过来先把她夸赞一顿,然后赵巧莲把亲戚的夸赞她的话一一反驳,甚至给她安上各种子虚乌有的罪名,杨柏桐把束虹拉到一边说:“开眼了吧。”
束虹前几天已经领略过她妈的风采,对柏桐说:“没事,这个村子你还有我呢,只有俗人才活在别人口中,我们不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就像宋朝晖一样唾面自干。”
杨柏桐和束虹到了灵堂,一人上了一炷香,只见几个嫂子在旁边吵架,听了一会儿,是因为这场丧礼的花销问题,各各哭穷喊不容易。
“都说养儿防老,这能防的住吗?”束虹感叹。
杨柏桐没有说话,找了两张凳子和束虹坐在灵堂旁边,没多久仪式开始,孝子们全部匍匐在灵前,女眷则跪在棺材旁边,由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前边说,一般主持人都会选村里比较德高望重的人。
先是奏乐,喇叭唢呐吹成一片,把丧礼的气氛先搞了起来,也把看热闹的人吸引过来,然后由长子念悼词,悼词也都是村里有才华的人根据老人一生总结而来的,一般都会写的凄凉,杨柏桐觉得不管是多么有成就的人,别人看起来多么光鲜亮丽的人,亦或是低贱到尘埃的人,这一生总结起来都特别不容易,都经历过诸多苦难,大家活一辈子好像都是苦一辈子,悼词念的越凄,好像词中人的死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是解脱,杨柏桐眼眶逐渐湿润,觉得世人好傻,被老天不断捉弄着,却还用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给自己宽心。
念完悼词,开始念来吊唁的人,被念到名字的人都要来到灵前上香磕三个大头,这就不止近亲了,像她这样的远亲也会在列,因为她是女眷所以不会被念到,戴朵白花就行,当听到柏林的名字,看到弟弟头戴着白帽,身穿了件白长袍,作为表侄也来磕头,她的眼睛刷的流下来,束虹眼睛也红了,一个人活一辈子好像不是为自己而活,好像也并不孤独,棺材里的人尸体已经凉透,但世人的眼睛都还热热的为他流泪,会在他的灵前磕下大头,还会为他办这样浓重的丧礼,这一生的价值,好像就体现在死后被多少人记着,多少人会在你灵前上香磕头,这是不是就是存在的意义?
因为品芳姑姑没有女儿,专门请了人来哭丧,只见一位化着妆,披麻戴孝的女人像仙子一样从远处悠悠走来,音乐起,女子就开始唱词,声音凄婉,词更是击人心房,她以女儿的身份来哭,边唱边哭,杨柏桐和束虹都看呆了,这个女人只是个演员,本以为就是演演,但眼泪却是真的,表情也像真的,让不少看客都抹起眼泪。
束虹说:“这样的人该得奥斯卡。”
杨柏桐早就哭得不像话,周围得孝子们也都眼含泪花,一直哭了半个小时候,表演女子在灵前磕了个头才离开。
紧接着孝子们开始钉棺材,然后由抬棺的人抬起,长子抱着照片走到前边带路,后边乌泱泱跟着送行的人,还有民间乐队吹奏着《大出殡》,杨柏桐和束虹就跟在队伍的后边,只要发丧队伍经过的人家门口,都烧着一把灰,说是辟邪。
队伍一直到了山脚下,此时有些看热闹的走累了,就散了,跟着的就只有亲人,杨柏桐和束虹一直跟到墓地,慕底下是个如窖的洞,一伙男人们把棺材放进去,把坟填好,把花圈放到坟上,然后把纸钱和纸房子全都烧了,最后孝子们也磕头散去,一个亡人将在这里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