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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厉道:“武安君代天行伐,焉得无功!天子谨致哀!”
白仲又进去,少时将白起扶出来。白起身着斩衰,神情哀戚。白仲道:“伯何幸,得天子致哀,谨谢!”一面施礼下去。
苏厉复趋步上前,于阶前拜道:“臣厉,得睹武安君,幸何如之!”
白起不答,道:“伯亡于阵,葬于异乡,不得亲见大夫。”
苏厉道:“愿于灵前致哀。”
白仲苏厉带到堂侧的一座小间内,一只几案上摆放着果品和酒肉,一面灵牌,上书“秦公大夫白伯”。苏厉并无其仓致祭之品,只能取出一串钱来,双手捧到案上,哀哭三声,伏拜三下。白仲在几案旁回礼。
祭毕,两人再次回到正堂,与白起东西对坐。白仲只捧来一尊清水,舀出奉上。白起道:“家遭不祥,诸礼轻慢!”
意外的情境,把苏厉准备好的话完全打乱了。现在明显不宜再颂扬白起的武功卓著,劳苦功高之类。苏厉想了些慰问的话,向白起表示了哀悼。白起虽然神情明显悲哀,但却对苏厉的话并无反应,只是依礼回话。苏厉撞了个软钉子。
苏厉道:“周王再三致意武安君,天下名士,周、召、吕望之功不益于此矣。”
白起道:“此皆秦王之功,臣何德,敢劳周王慰问!”
苏厉道:“昔楚有养由基者,善射;去柳叶者百步而射之,百发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过曰,善射,可教射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