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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成年了,我说,该成熟点了。
啊,你终于变成无聊的大人了吗?哦尼酱!她夸张地挥舞着手,桌子被空啤酒瓶和外卖弄得一塌糊涂。不用想,她房间应该也是一样。从站在玄关就能闻到的気味来看,我不在的这一周她没有洗一次澡!
现在可是夏天啊!
去洗澡,快去!我强忍着好好收拾她一顿的冲动,把鞋子放好,进屋收拾残局。她笑嘻嘻的绕过我,及腰的长发里面有一股近香非香的臭味。
我现在在一家外企的国内分公司上班,有双休,公司也分配有员工公寓。双亲本来打算让她和我一起住的,可是…她是属于那种根本拿不出手、根本不想让人知道的存在啊。于是,我给她在公司附近找了家较便宜的租房。我仍然记得,我当时给她看这套租房时,她嫌弃得不行的表情。“你可以用父母给你的生活费换个好的。”可那样的话,那就基本得省吃俭用了,她的话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只要她想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做菜做饭,如果再搞一下卫生的话,我也用不着一到双休就跑过来吧?我想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边把某个没有吃完的披萨的残骸放进垃圾袋里。
然而当我打开卧室大门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
是一只发臭了的狗的尸体。
把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已经是晚上8点了。妹妹黑子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
″《超新星战队》开播了,我要换台!”说着便要抢我手中的遥控器。我并未让她得逞。她显得有点委屈。
″中所黑子,狗呢?″她的宝贝此时正放在玄关密封的垃圾袋中。
“跑掉了,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我追问。
″你有多久没进过卧室了?”我继续问。
“你知道的,我比较喜欢睡沙发…"她终于小声的回答了一下。
“可是你的狗死了,还就在卧室里面!”这绝对不是她干的,在这点上我还相信她的。″你就没有任何想法吗?!”我只是看不惯她软弱的样子。她在说谎。
"连收拾尸体的勇气都没有吗?为什么不打电话?”我发现的时候都发臭了。"晚上连觉都睡不着,对吧!”
我对她很生气。
我感叹于自身的不幸。
她最终没有看成《超新星战队》,生着闷气,不理我了,最后玩着手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为她关灯并悄悄盖上被子。“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坦率一点啊,可怜的妹妹。”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这种性格。
我叹了口气。走进那间仍有异味的房间。本来是应该我睡沙发的,真是便宜我了。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玻璃,破碎的玻璃,没有破碎的玻璃,思考着。
我讨厌与人交际,讨厌惹上麻烦,讨厌饭局,讨厌上班,讨厌妹妹,最讨厌即便如此也要强迫自己面对的自己。我现在才发现,我和快乐离得如此遥远。可能唯一的快乐就是,完成这些事情,获得的那一瞬间的成就感吧。
究竟是赚了是亏了?我心中天平不断摇晃着。
听到从客厅传来的妹妹如释重负的哭声,我已无力去拆穿她,我究竟是怎么活成这个样子的?
妹妹又是怎么活成和我相反的样子的?
我没有一点头绪。
狗狗是怎么死的前一天(妹妹视角):
星期二,我一个人在公园遛着贝壳,打算7:00就回去,这样子就来得及看《超新星战队》的第五集了。
在回家路上,贝壳突然低沉地吼了一声,转头冲向背后的T形叉路口来的那个路口。我来不及过去,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我心想坏了,贝壳咬人了。心急火忙的跑过去,一个小学生吧,被贝壳绕着圈吼着。
没有事儿太好了。我拍了拍胸口,那颗紧张跳动的心终于缓了下来,连忙捡起被挣开的牵绳。然后孩子的双亲过来了。那位母亲上来给了贝壳一脚,推了我一把,很生气,好像还想打我的脸。那位父亲也没靠过来,远远看着我们。我双手无力地护住脸,但巴掌落在手上,还是疼。贝壳也不叫了。就在那里躺着。孩子立马转涕为笑。那位母亲见孩子笑了,就放手了,拉着孩子到父亲那边了。我望着不动的贝壳,呆住了。那位父亲和母亲商量了一会儿,走过来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赶紧给狗上医院吧,晚了就不好了。”伸手塞了1万日元的大钞,便招呼着她们走了。我抱着狗向市中心的宠物医院走去。到的时候已经8点了,看不了《超新星战队》了。幸好最终无事,只需要静养就行了。手术费有点贵,3万多一点。我回去时已经10点了。我躺在床上。
人是不讲道理的,所以我才讨厌人。那位父亲看似大方其实是在纵容妻子和孩子;那些医生看似专业其实是想让我多花些钱。而贝壳已经算是个大叔了。狗中大叔。我不禁的笑了,然后把那些烦心事都抛之脑后。
开心就好了,何必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