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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
金小蝶的声音很轻，缠住他左腿的尾巴也慢慢向上爬，温柔得像撒娇的宠物。
“能听我说两句吗？”
她慢慢转头，眼中带着渴求，语气可怜巴巴，与在江湖上叱诧风云的神偷猫不唤判若两人。
看见她这个表情，崔觉就忆起那小橘猫，它装可怜时也是这样子。
虽说知道猫咪都藏着不少小心思，但它们可爱又可怜的外表就是能捕获不少猫奴为自己做牛做马。
生气了得哄，伤心了得哄，想撸得高兴还是要哄。
养猫人就是这么苦命。
崔觉心软了，金小蝶也是猫，她确实挺好撸的。
“说吧，我没有太多时间。”
等他重新坐回来，金小蝶的尾巴才放开他，只是还在不断晃动。
“你真的不认得我？”
“我很确定。”
“……也对，那个时候我还是没人喜欢的丑猫。”金小蝶笑容苦涩，尾巴低垂着。
“我不记得我养过猫。”
至少这一世并没有。崔觉心里嘀咕。
“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还记得，我们在地府相遇时的场景。”
“地府？！”
万万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崔觉差点跳起来。
地府里的丑猫？
翻动以前的记忆，一张熟悉的脸逐渐与面前的少女重合。
他想起来了，自己确实见过金小蝶。
那是他在地府唯一一次撸猫。
地府的猫都是凶神恶煞的巨大怪物，毛发又硬又扎手，浑身肌肉胜过钢铁，崔觉从来没有把它们当猫咪看。
直到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野猫出现，才一次性满足他的愿望。
她是被活活烧死的猫妖，因为家族犯事被抄全家，没有一个人幸免。
回想当初，那个时候是崔觉在地府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对于猫奴来讲，没有什么比尽情撸猫更爽了。
“原来是你啊，怪不得白天的手感那么好。”
“虽然我居无定所，但也是有好好保养自己的哦。”
“看得出来。”
猫形态软绵绵的堪比毛绒玩具，人类形态又是肌肤光滑的美女，肯定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崔觉，在凡间做什么？”金小蝶表情比刚才更有活力。
“嗯，执行秘密指令。”
“凡间有东西能威胁地府？”
“嗯，嗯，对。”
“这种任务，才符合你的身份……”
“比起那些，快快。”崔觉迫不及待地伸手，“把尾巴伸过来。”
“哦。”金小蝶微微颔首，尾巴放在他面前，“轻点，那是敏感点。”
“好嘞。”
崔觉说着立即抓住这条柔软的尾巴，其手感简直不可思议，比白天的猫形态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