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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被人这么说是在充满硝烟的战场上,与敌方爆发遭遇战后,崔觉与所在部队失散,在荒无人烟的平原徘徊了近一个月。
当时他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一名受重伤的将士跟在身边,为了不让她嗝屁崔觉几乎把自己学到的疗伤手段都用了一遍才吊住一口气。
那女人是非常难伺候的大小姐,因为是被家里人抛弃才到战场上拼命,面对崔觉的照顾也是满嘴抱怨。
“这烤肉好硬。”
“爱吃不吃。”
两人在树下生了火,勉强在温度接近零度的夜晚过夜。这鸟地方连只鸟也没有,能找到可以烤的生物已经很不错了,她如此挑剔自然引来崔觉的不爽。
“没有调料,味道怪怪的……你是不是忘记去腥了?”
“这荒郊野外哪有调料去腥?”崔觉瞪了她一眼,“不吃就丢掉,到时候别怪我不背你离开这鬼地方。”
“这么凶干嘛……”名为“采洁”的女人缩了缩脖子,面色委屈。
刚从鬼门关里回来,她脸上缺乏健康的血色,仿佛一张苍白的纸张,低垂的眉宇满是饥饿与疲惫,只有眼中的神采还有点活人的样子。即便经过战火洗礼,她也没有丧失自己清秀娇美的容貌
看着手里的烤肉,她咬了咬牙,用力扯下一块肉,还没咀嚼两口就被难受的味道呛得反胃,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呕吐。崔觉瞥了一眼,这是连胃液都吐出来了。
“这什么玩意?!”
采洁指着地上的碎肉,眼中满是惊愕。她本以为崔觉抓了鸟来烤,但是鸟不会有又细又长的尾巴,看起来就像……
“是老鼠。”崔觉面不改色,“我在尸体堆里翻到两只半死不活的老鼠,实在没办法才拿来烤。看你吃了那么多还活蹦乱跳,我觉得是没毒的。”
“你,你这个……”
联想到自己刚刚在吃死老鼠,采洁又感到一阵反胃,跑到远处大口大口吐起来,半晌过去才踏着虚弱的步伐回来,面色更加苍白。
“要吃吗?”崔觉晃了晃自己手里还一口未碰的烤老鼠。
“谁要吃那种东西!”
话音刚落,采洁的肚子就发出咕咕咕的抗议声,缺乏血色的双颊泛起绯红。
崔觉举起烤肉:“要吗?”
“哼!你自己留着吧!”
采洁在一旁躺下,背对崔觉,破碎的盔甲内衣露出沾血的绷带,与血迹勾勒出她柔美的背部曲线。再往上就是修长的脖颈,简单用水洗过后的皮肤任然白皙。
既然不赏脸,崔觉也懒得再伺候他,自己咬了口烤老鼠。
长时间火烤也去不掉的血腥味与腐朽的内脏味在他的口中爆炸开来,简直就是一次痛苦下水道舌尖之旅。肉质硬邦邦的,比粗粮饼还噎人。
不行,这玩意真的吃不了。
崔觉只得丢进火中,然后又添了点柴,就这么坐在树下。旁边采洁呼吸匀称,似乎是睡着了。
考虑到她受伤不变,还得崔觉来守夜,已经好几晚没有睡过好觉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先一步撑不住的。
“你不累吗?”
“原来你醒着啊。”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