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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
对于我来说？
辉星眯起眼睛，“我能理解你们会派人观察我。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的观察进行到哪一步了，以至于敢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却只是笑了笑，摊开手作无奈状，“并不是很顺利哦。我承认我们低估了你，只是没想到在拉格朗日那里出现了突发状况。不过我后来意识到，可能拉格朗日的出现，真的不能算作偶然。”
“哦？”任辉星眉毛一挑，“不是偶然……”他沉吟片刻。
“就比如说，再过二十分钟，一狮学院附近的天灾参数又要突增了。也就是说，新的寂星机甲……要降临了。”男人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辉星猛然抬头，“上次拉格朗日的出现，你们也预测到了吗？”
男人却笑着摇摇头，“只预测到了一半。我们当时只是确定会发生一些什么，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就像是半空中的日晕，我们知道她代表的意象，但没有人能说清那指代的意象究竟是哪件具体的事物。”
走廊的风不知何时又大了好多，辉星甚至能听到风与灯管的碎屑摩擦产生的音调。男人重新戴好礼帽，轻轻地把身上衣服的小褶皱抚平。
辉星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不会轻轻松松就把我放回去了吧。”
“回去？”男人扶正礼帽，“你想回去吗？”
“是啊。提前通知，疏散人群。正如你所说的，只有二十分钟了。”
“为了一狮学院吗？”
“呃……至少这里有我的朋友，有重要的人。”
男人扭过头看了看赛场入口的光。风将他的衣服下摆轻微托起。
“一狮学院食堂的牛肉饺子，很咸。我不喜欢，还卖得那么贵。”
“这也不是她被毁掉的理由吧。”
“……我去取面，别人以为我插队，把我推开了。”男人自顾自地把帽子取下来，整理整理又戴回去。“这不是一所好学校。”
“那只能说学校里有的人脾气不好。一狮本身是无辜的。”
“并不无辜。这里的校长不是什么好人……”男人摇摇头。
这个叫沃伦的男人……看来是真的很讨厌这所学校。
“不过，你自己应该很清楚。”辉星看着他，“你的工作是观察他人……那你就更应该明白，我们说喜欢一个地方时，从来不是爱她的整体，而只是那片土地上的部分人。剩下的讨厌的那些，一辈子与我们也没有什么瓜葛，在我们的世界里和死掉没什么区别。”
“如果再等二十分钟，他们就可以真正死亡。”
“但是那些人里面总有我所珍惜的。我至少要把他们救出来。”
“……辉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
男人扶正被风吹歪的礼帽。
任辉星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你们的砝码……根本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整座学院的人的性命。”
“我们其实都很清楚你对这所学院剩下的人的生命也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去尝尝这里的牛肉饺子，你不会忘记那个味道的。”
他摇摇头。“谢谢，”他说，“周天学院也有咸得离谱的饺子……我以前，也曾因为被别人以为是插队而被粗暴地推开过。在这一点上，我们是相同的。”
“你也感受过那种委屈。”男人转过来面朝他，“你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