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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般燃烧的璀璨红云遮天蔽日笼罩了古老的北境大陆,数千年苦心经营起来的无数蛮族城镇大有在这烈焰灼灼下土崩瓦解之势,人们惊骇莫名、四散奔走,却仍旧有着不少实力强悍的武士在新任祭祀的率领下组织起军队拱卫着他们心中的圣山。
羽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依然是那样超越了性别的倾世之美,令芸芸众生在他现世的刹那黯然失色。他握着一柄森白的剑——与其说是一柄剑,不如说是一节焕发着毁灭力量的两尺脊骨,浓郁的蓝色光晕流转其上,神圣或妖异的气息交相辉映。
羽便是用这把短剑击退了来犯的太虚古龙,一举奠定天妖凰族族长之位。
他的脸上闪烁着不可抑制的疯狂,诡异的红芒妖娆而可怖,“交出龙珠,本座称帝之时,你我与世长存,共享天下。”
如世间凡人那般耳鬓厮磨、举案齐眉的日子却是再也不见了踪影——超凡脱俗,跨入帝境,成为这天地间真正的主宰,是每一个满腔热血的男人永远无法抵御的诱惑。
凝没有再说些什么,玄奥的封印陡然自掌中浮现,深深的刻入身旁九幽风炎的额头,在他绝望如同灰烬的目光注视下,随羽一同,缓缓地消失在苍莽的天地之间。
他便这样在风雪之中站了一天一夜,恍若一尊毫无生气的冰雕长久地伫立在孤独的山巅,守望着永远不会到来的人。
他已记不清有多少颗璨若明珠的泪水随着漫天风雪消融在纯白的大地之上,面庞上湿润的温热感早已麻木。
佳人已逝,岁月如旧,一朵又一朵淡蓝的幽兰结出宛若冰晶的纯白花瓣,开满了屋前的小小花园,吐露着芬芳。
陀舍再一次回到了这里,望着面前奇异的花朵一时怔在原地,不知为何,望着这些美丽的花草,他的心中总会莫名的疼痛,“幽,我回来了!”
他兴奋的去推那残破的木门,竟是“咣”的一声将整扇门面推翻在地,碎成了片片残渣,“我……我不是故意的,这可别赖我啊,都多久了,也不知道修缮一下!”
陀舍骂骂咧咧地解释着,他知道幽对这座木屋有多么看重,心中却是有了不详的预感,快步冲入了晦暗的房间。
一阵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陀舍只觉心中一滞,那道熟悉的身影兀自坐于朽烂不堪的木桌之前,一朵闪烁着莹白光芒的冰晶之花静静地映亮那张惨白的脸庞。
“你来了……”
“当然,我来了,说好的……你怎么了?”陀舍快步上前死死抓紧他的手臂将他整个身子转了过来,入目的,是他空洞的眼神。
“给我振作起来,你这幅样子,还如何,如何……”陀舍慌乱地摇晃着死气沉沉的小幽,心如刀绞。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九幽风炎默默地挣开陀舍的双手,一枚暗淡的灰色光球出现在他干枯的手中,其中所焕发着磅礴的能量,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那是他苦修了五百年的本命真源,竟是被他毫无眷恋地剥离出来,拱手送到了他人面前。如今的他只剩下了一副空壳,徒留着那些刻入骨髓的苍白记忆。
“你……”陀舍僵立当场,踉跄地退后了一步,“为什么?”
沉默良久,幽缓缓地抬起头来,深深地凝视着面前震惊的少年,“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陀舍飞快地回答,“只要你开口,我一定……”
“替我去见证一下,那所谓的帝境,又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好?”
陀舍望着眼前自己唯一认可的同伴,淡金色的眸中仿佛有一团云雾翻涌,随时准备夺眶而出。
他转过身去,冷冷道:“我不知道对于异火来说,爱是什么滋味,但若是如你这般,我宁愿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