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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歌脖子上的红线逐渐溢出鲜血，可他的眼神依旧，但下一秒头颅一偏，就朝地面上掉下去。
他死了。
顾长歌没有脑袋的脖子喷出一道赤红的血液，将南宫颜的面孔染红。
她瞳孔放大，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你死了，呵呵呵，你怎么可能死……你为什么不反抗呢，我只是下意识地举动，你……你能原谅我吗？”
“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那呆滞的表情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瞳孔往下飘去，看到地面上躺着的头颅，还有那具无头的尸体。
南宫颜这才察觉到，眼前的男人真的死了。
而自己，只不过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将他误杀，明明自己没有想过要杀他。
眼前的这一幕，让她那紧绷的神经断了。
但却没有变的歇斯底里，反而异常冷静，将地面上的头颅抱在怀中，轻轻地抚摸他苍白的面庞，然后献上一个吻。
她并没有说话，那张美丽的红唇似乎被胶水粘住了。
“姐姐。”
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南宫颜头也不回，只听得一声声“姐姐”叫个不停。
“帮我们报仇。”
“吃下血丹，我们就可以借助你的力量了。”
“吃下它，它就在你的衣袖里，拿出来吧，快吃下去吧。”
“我们可以帮助你，也能让你变得更强，姐姐。”
“被你吃我们心甘情愿呢。”
不一会，她就看到自己的身上多出一只惨白的小手，再凝聚精神，这小手却不见了，她在沉默中拿出丹药来。
看着这枚丹药。
眼中血丝在蔓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她把血丹一口吞下，无数幼儿的声音刹那间消失。
南宫颜再度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一股冰冷，仿佛万年寒冰一般，只是盯着看一眼就会被冻伤。
与此同时，南宫昊哼着小曲，慢步在回家的街道上，淡然一笑，“妹妹会给我准备什么礼物呢？”
……
……
顾家的府邸门前，顾长歌再度出现，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顾家府邸，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刚刚在见到南宫颜之后，就已经离开了，在原地的不过是她精神的臆想。
刚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人做的，并没有任何一个人。
上到二楼，去到包厢里交谈，实际上都是她一个人。
不若，为何南宫昊没有察觉顾长歌呢？
顾长歌站在顾家的府邸门口，在此地观望了一阵子，忽然看到一个清冷的女孩走了过去，其样貌美若天仙，身形间更是有一种英气。
步伐快速，尽显洒脱气概。
这是他的亲姐，顾清寒。
两人十二年未曾见面，顾清寒倒是越发美丽，也已经有了元婴修为。
她眉宇间挂着疲惫，有一种让人心疼的破碎感，却还在强撑，未免让人心疼。
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流淌过顾长歌心中。
在他当初六岁时，顾清寒便十分照顾她，因为她不惧强权，豪气冲天的性格，为了顾长歌多次去家族外游历，给他各种灵药、妖兽肉吃。
那时的顾长歌很懂事，但唯独在顾清寒面前，才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