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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朗说完再次告辞,陈老二还想追问,可看到黄朗不愿说,也不好勉强,只好作罢。
第二天,陈老二想黄朗是自己的恩人,送药医好了自己的腿,分文不取。中秋佳节黄朗说了,人家的寿诞,自己怎能空手前去。想买点寿礼,可自己身无分文。
陈老二厚着脸皮去了大哥家,原本想借点钱,好给恩人买点礼物。可借钱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大嫂给赶了出来。大嫂说:“送礼,给人家过寿,这么多年我爹娘过寿我都没买过礼品,长个穷酸样,还想充排面,没有”。
被大嫂骂的满脸通红的陈老二又来到两个弟弟家里,结果都被拒绝,没借到一文钱的陈老二只好郁闷的回到家里。
当天晚上,说完书陈老二无精打采的向家里走去。还没走到家门口,被族长追上。
书场上族长发现陈老二心不在焉,善良的族长就看出陈老二有心思,所以想追上来问问。
陈老二叹口气:“唉!”就把黄朗过寿,来请自己去家里说书的事讲述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想法,现如今自己身无分文,想给恩人买一份礼品,都办不到。
族长听完,深表同情,也觉得陈老二说的很在理,回到家里拿了一块大洋送给陈老二,让他中秋节给黄朗买礼品,陈老二千恩万谢。
转眼到了中秋节这天,陈老二早早起来,来到集市上买了几斤糕点,又买了点水果,回到家里等待着黄朗派人来接自己。可从早晨直等到红日西坠,也没等到有人上门。
又到了吃晚饭之时,郁闷的陈老二眼巴巴等了一天,晚饭也没吃就上了床。他寻思着肯定是黄朗忘记了,也许宾客太多,太忙,他忘记了和自己的约定。
心烦意乱的陈老二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刚刚入睡,睡梦中的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还伴随着吹啦弹唱,声音越来越近。陈老二从睡梦中惊醒,他听到嘈杂的说话声有人走进了院子,随后有人喊到“这是陈先生的家吗”?
陈老二披衣下床,答应道:“是,是”。
借着皎洁的月光,只看到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抱拳拱手道:“陈先生,我是黄朗的长子,今奉父亲之命,特来请陈先生”。
陈老二忙不迭的还礼道:“不敢,不敢,有劳有劳”。
陈老二百思不得其解,哪有过寿半夜三更请人的,可毕竟黄朗是恩人,自己又不好意思追问,只能穿戴整齐,拿上礼品随几人走出门外。
院子门口一辆马车,马车的后面还跟着几名吹鼓手,看到陈老二出来,几名吹鼓手又吹起了唢呐,敲起了鼓。
陈老二暗暗思索,这黄朗真是怪人,半夜请人,还吹拉弹唱,也不怕惊动了四邻。
正思索着领头的年轻人请陈老二坐上马车,然后放下车帘。年轻人驾车,轻轻的挥动皮鞭“驾”,马车拉着陈老二,马车后面依旧吹拉弹唱,还不时的伴随着鞭炮声。
陈老二想看看黄朗到底住在何处,他轻轻把车帘扒开一个缝隙,想看看马车走向何处。可奇怪的是,车外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明明刚才还一轮明月,怎么不见了?在仔细听,能听到车外嗖嗖刮过的风声,就是看不到任何东西,就像一个盲人。
此刻陈老二感觉有一股冷风袭来,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不知为何,他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说不出那里不舒服。
只是片刻之后,马车停下了,驾车的汉子拉开窗帘,说了句:“陈先生到了,下车吧”!
一瞬间陈老二就像做了个梦,睁开眼,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唢呐声,锣鼓声又传进耳朵。他跳下车,抬头看,面前一个高大阔气的宅院映入眼帘,门房上红灯高挂,院子里的人进进出出,一个个喜气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