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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张昭还以为浑浊的积水就只能够压制其他灵异，根本就没有往鬼域这方面想。
“如果连毫无抵抗之力就被人皮纸吞噬的中年妇女都有鬼域，那么另外那个跟人皮纸僵持了许久的年轻男子模样的厉鬼又该有多恐怖？”
张昭的眉头一皱。
窥一斑而知全豹。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中年妇女的恐怖程度绝对不会低，而另一个年轻男子模样的厉鬼的恐怖程度只怕会更高。
既然这样，那么成功吞噬了中年妇女跟年轻男子这两只厉鬼的人皮纸又该有多恐怖？
“等等，我的身体居然恢复心跳了，并且还拥有了体温，不对，这并不是我自己的身体。”
很快，张昭就意识到了不对，察觉到了自身的巨大变化。
他先是在身上一顿摸索，随后目光便被那只漆黑的左手吸引了。
“这只左手是一只厉鬼，也就是说，人皮纸真的履行了交易内容，成功让我取代了某个驭鬼者？”
因为没有镜子之类能够看清自己的物品，张昭也不确定自己究竟变成了什么模样。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绝对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但奇怪的是，张昭发现自身属于敲门鬼的灵异依旧存在，也就是说，他依旧可以算是敲门鬼的鬼奴。
只是他这个‘鬼奴’的身份有点特殊，不仅拥有了活人的身体，并且还因此成为了驭鬼者，与一般意义上的鬼奴不同。
如果硬要说的话，倒是跟原著中杨间所养的那个鬼童有些类似，都是两种乃至更多灵异力量碰撞的产物，只是变成了两个不同的极端，鬼童是鬼，而张昭则成了人。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与其说我依旧是敲门鬼的鬼奴，倒不如说是我窃取了敲门鬼的灵异。”
是的，窃取！
张昭反应了过来，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能算是鬼奴，倒像是一个窃取了敲门鬼灵异力量的活人。
“而且……我窃取到的灵异可能还不止敲门鬼一种，同时还有这片浑浊污水的灵异！”
除了漆黑的左手以及敲门鬼的灵异力量之外，张昭还在身体当中感应到了另一股阴冷的灵异气息。
那股灵异气息与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也就是外界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浑浊污水如出一辙，同样是一滩浑浊不堪的积水。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浸泡在污水当中的张昭才没有继续被污水的灵异所压制。
尽管周围的污水依旧给他一种阴冷的感觉，但这都是正常的灵异体现。
这也就证明了张昭体内的那滩积水确实跟这片污水鬼域同属于一个源头厉鬼，也就是那个被人皮纸吞噬了的中年妇女！
当然，那个中年妇女可能也只是厉鬼的一种体现。
说不定那个中年妇女跟另一个年轻男子之前都是驭鬼者，只不过后来厉鬼复苏了，所以厉鬼才会以他们俩的模样出现。
“话说人皮纸呢？之前黏在我的手掌上，现在换了具身体，人皮纸也不见了，同样的，属于我自己的身体又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