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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曾经历过这个阶段。”红衣美人平静的说道，投来的目光如同智者看向迷途的羔羊。
“那你们为什么放弃这种方式呢，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好奇的问道。
“眷族，是一种只有60年寿命的生物，而狐仙，则至少可以活三千年。”她缓缓说道。
“寿命和教育有什么关系吗？没有关联吧。”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最初，在推翻了妖魔鬼怪各族的压迫后，我们遴选出我们最优秀的族人，为眷族编撰出第一套书籍并亲自教导他们，期待他们发展出自己的文明，之后我们就隐居于山林之中，醉心于对灵能的研究中，这是我们的第一代教育计划。”
“这和我们的文明一开始的教育方式一样啊，往圣绝学流于人间。”我认为她们不过是古代的思想家、哲学家如孔子、老子、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一般，只是这帮狐妖活的更久一点而已。
“在最初的几百年，他们遵循着我们的教导，缓慢而稳定的发展着。”她平静的说道。
“后来呢？”如果有人这样说话那后边一定跟着不好的事。
“后来，随着受教者渐渐死去，他们的弟子将书籍代代相传，在这个过程中，对于经典的解释逐渐变得多样...”她回答道，仿佛正想起诸多不好的回忆。
“这不正说明他们处于演化之中吗？”我觉得这个过程很正常。
“不...最保守的一方认为应当完全遵循我们的教诲，而最激进的一方则根本性的否定我们的存在，他们成天为此吵闹不休。”她说道。
“他们由辩论逐渐升级到打斗，最后分成几个国家，然后互相征伐，大量的武器被开发出来，只为了对书籍中几句话的不同解释，就可能分裂出一个新国家，只是为了这样的微小解释权，他们互相背叛、杀戮，大地上燃起熊熊战火，无数人因此而死去，社会发生大幅度倒退。”她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
“战争是对文明最好的淬炼，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军事武器的发展往往会对民用科技产生推动力，在战争中失去的人口会在之后继续恢复，所以你们这就介入到他们的发展过程中了？听起来真没劲。”我不以为然，逐条反驳道。
“您认为我们是这样一个弱智、短视和不开明的种族吗？”她愠怒道。
“最初，我们没有介入，甚至，在他们决出优胜者时，我们还为此感到庆幸，认为他们终于踏上了文明发展的正轨，一个大统一的具备自己思想的国家会就此诞生并蓬勃发展。”她不等我开口，接着说道。
“嗯，还算有点高智慧生命的样子。”我回答道。
“可是，他们从此开始变得保守起来，为了避免新的战争，一切对书籍持有不同意见的人都会被抓起来。”她淡淡说道。
“历史是螺旋上升的，有倒退是很正常的事，再过几百年就好了。”我开始运用从历史课得到的结论反驳她。
“不，不是那样的，一个已占领整个星球的国家，倒退一旦发生，就从此一直倒退下去了。”她开始抛出在地球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的事。
“倒退了多长时间？兴许是你们观察的时间不够。”我短暂思考了一下询问她。
“三万年，三万年的时间，他们从一个具备铁器加工能力、初步运用化学能、有大规模农耕能力，已具备文官系统和哲人君主制度的统一大帝国，变为几万个刀耕火种的原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