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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牛下来。
当把清收到身边后，我本来平静的生活便渐渐有了涟漪。她会在我钓鱼的时候安静地撑着头，看着我靠在鼠标静静等待着鱼竿的振动，也会在我打水时用手托住其中一只桶，仿佛这样就会给我分摊一些压力似的。不过由于我的体能远超于常人，我有时候会故意逗逗她，加快一些步伐，让她只能迈着小幅的步伐跟在我身后小跑，看着我给他扎的羊角辫在风中一晃一晃的样子，我的心中是说不尽的满足。在闲暇的时候，我也会教她秦国的方言，她的悟性很高，和小妹一样，几乎是一点就通一教就会。只需几个月，她便能熟络地和我用秦国方言进行日常的对话了。也只需几个月，我和她迎来了只有两个人的新年。
往常，我是不喜爱这些节日的，屈原喜欢那些繁琐的礼节，白起身上总有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煞气。让我对这些节日大多表现地兴致缺缺，但清不一样，她的眼中透露着一个孩童对节日最纯真的渴望，新年意味着集市的出现也意味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和桌子上的一碟肉。为了满足她的这份期待，也为了不让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我带着剑上了山。拿剑去打猎，如果被楚国那些王公撞到，想来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冬季万物凋零，上山寻找猎物变得简单了许多，循着雪地上的脚印，我迅速地锁定了我的目标，一头鹿，它似乎还没意识到我的目光，还在用蹄子踢开薄薄的一层细雪寻找已经干枯的草料。我见他没反应，又悄悄地靠近了一些，此时的它已经通过生物的本能感知到了什么了，抬起头往我这个方向看来。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这样静静地和它对视着，热气从我的空中呼出，稍稍地模糊了我的视线，当它放下警惕的瞬间，我提剑朝它飞奔而去。它也第一时间迈开步伐，溅起的细雪飞进了我的眼睛里，让我有些睁不开眼。迷糊中我只得孤注一掷，把手中剑像飞镖一样甩了过去。幸运之神适时地照顾了我，我的剑精准地插入了它的后颈。它在地上动弹了一会便失去了生机，我赶忙跑过去准备把它拖回去。即使血液会招来更多的捕食者，但是我没有测量时间的办法，面对着头顶的太阳实在是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日落西山。下山的路就显得格外轻松了，我一手拽着鹿几乎是飞一样地跑下了山。血液也跟着流了一路，在我奋力的奔跑下，才总算赶在太阳将将下山的时候，回到了我的茅草屋前。清正站在屋前左张右望，我一只手拖着头鹿，一只手握着天文的组合实在是有些过于两眼，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包括那个讲书的老头。向村中的人借来一把刀后，我熟稔地将鹿皮剥下——这将是清度过严冬最好的依仗。分了两条鹿腿给沿途的村民后，剩下的就全是我和清的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忙前忙后却又不知如何帮上手，急的团团转。我笑着把她抱起，放在铺好鹿皮的床铺上。她就像看我平时钓鱼一样，安静下来了，撑着头，看我把鹿分成各个部分，挂在木梁上风干。有些可惜的是鹿血几乎被放干了，鹿血也是一种大补的食材，被我这么一路放下来，也就只能放出一碗左右了。清，看着我把鹿血端给她，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是真的很像拨浪鼓，特别是配上我给她扎的羊角辫。在我的连哄带骗下，才勉强喝了一口。我煞有其事地吓唬她“再不喝姐姐就不要你咯”她才满脸委屈地将鹿血喝净。
从前我都是撒把盐巴就完事，如今细看才发现现在的调料少的可怕，唯一的调料就是盐，还有用茱萸研磨成的类似辣酱的东西。我有些嫌弃，清倒是很高兴。她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听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响声她的身子也在随着火光的摇动而颤抖着。对她来说，一顿肉也许有些过于奢侈了吧。我招呼她过来，顺带审视了下剥下来的皮毛，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皮肉分离没有弄干净而产生腐败。看了一会我有些感慨的拍了下自己，就算有哪来那么快呢。清似乎是真的饿坏了，她迫不及待的抓住露出的骨头又因为怕烫迅速的把手缩了回去。但又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渴求，于是便在这伸手，被烫之间来回重复着。我一边拨开她的手一边顺势把她拉进怀里。用刀慢慢地把肉割下来送进她的嘴里，在这一刻我想起了曾经父亲看着年幼的我大口吃饭脸上幸福的笑容。看着她因为怕烫不住地吹着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样子，煞是可爱。
战国不知是否已经出现除夕夜通宵的习俗，但为了让她增添些许困意，我讲了一个有关于鹿的故事给她，一个让楚国曾经错失霸主之位的故事——购鹿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