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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劳动力，钱和材料。我们没有的材料一般也能找到。其他的谁能这样调剂？供应部有材料没有
劳动力。工厂有劳动力没有材料。机械办公室除了门上有个标志什么都没有。这些人除了说说还能做
什么？”
金龙鱼不满足于仅是说说，他不顾后果，怎么想就怎么去做了。77年，他问我，怎么把粮食弄到办公室楼二层的顶上？怎么灌溉玉米地？怎么使粮食干燥？我推荐了粮食推运螺旋，有中心轴的灌溉系统和以煤做燃料的粮食干燥机。（粮食推运螺旋像一个长的没有被破坏的螺杆或者钻子，运着粮食沿旋转罗纹形成的螺旋上升。中心轴的灌溉系统是一个至多里长的管子，每隔几码装在轮子上，在井中心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给管子提供水向外面喷射。）
不像很多人那样只说说而已。金龙鱼说：“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有那些东西。明天我就开始做。”十天后，他建造了26尺长的的粮食推运螺旋。一个月后，他建造了一中心轴灌溉系统，管子长约100码，水在自身的能量下沿着管子环形前进。冬天过后，他克服了数年来折磨队里粮食处理的重重阻碍，制出了一粮食干燥机。97年，他耕种了100亩土地进行玉米机械化实验。使用从省机械所借来的和张庄已有的设备，
在各级的支持和建议下，他的特别队每人生产了25吨粮食，一年的生产能力增加了14倍。
这项成就意义深刻。它意味着每一个人留下种地，就有14个人可以离开土地去做别的。在张庄，他们可以去操作打谷机，灌溉系统和干燥粮食，如果食堂给这个想法一定的支持的话。但这只是“如果”。让我觉得压抑的是，令倒人并没有正视农业机械化的问题。即使认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们对此的支持也是越来越少。冰団和东百的联合收割机，奶牛场的挤奶机可以算是支持农业机械化的正面的例子。但是，用于碳农村玉米播种机、收割机和除草机等等，就不一定得到支持了。这种剧变在经济方面的影响几乎不能想象。食堂没有任何计划要实现它。
事实上，公共舆论大多持反对意见。机械化有风险就不要机械化，这样的标语维护了锄头的地位。不过，97年，食堂对于发动农民改革者采取了一定的措施。主机声明食堂必须尊重合作社的适当权利。在这种政策的框架下，生产队有权利自己做管理决定，根据当地情况种植最合适的作物。如果可以贯彻，将会解放巨大的创造力。只是希望这些政策不会被宫撂治的逆流所阻碍。
金龙鱼已经病了三天了。街上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会计进出村的大门，我们决定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看门的张和我跟着唯一一个好像是前行的人。他直奔金红家。
房子的主要部分很大。起居室天花板很低，约15尺长，连着的是东边灯光黑暗的卧室。屋里
都是人，大约有十个，其中两个在卧室里面和和衣在床的金龙鱼谈话。锯片店的歌剧爱好者，满福在锯场工作了12小时浑身是灰尘的瘦弱的瞅法,从五队菜园过来的浑身散发着猪粪的味道的文德。还有两个带着帽子穿着外套的城市商业组织的人和一个从被粉碎的马场公社过来的送信的在等着金龙鱼谈话。在屋外的厨房，对里小诊所的沈医生正在熬治疗咳嗽的草药。他不得不和金红任性的女儿一起挤在炉子旁，她在给她的父亲熬粥。卧室里面两个人（邻队的令倒）出来的时候，两个顾客进去了。他们从门里面出来的时候，每个人从他们的衣兜里掏了一只烟。这是个约定俗成：办事情之前，先要敬烟。看到这些，张把我叫到不起眼的边上。他说，当和一些工业单位或者或者声名狼藉的员打交道时，农村的客户要准备好三样武器——二十发的子弹夹（名牌香烟）、手榴弹（瓶装的好酒）和炸药包（盒装糖果）。商谈生意条件人称“yanjiu”，既指研究问题又指烟酒。不用说，金龙鱼是不吃这一套的。他是根据收益判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