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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君像猪一样哼哼几声,问道:“你快死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你妈?”
“这个……”秦墨想起了前身的记忆,点头道:“确实会想!”
铁手双眼中闪过一些追忆,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我曾经也会想!”
他做捕快二十多年,经历生死无数,年轻的时候在绝望之际就会想起亲密的人,而现在早就已经麻木了。
“但这和想妈有什么关系?”秦墨皱眉道。
“自然有关系!”黑面君小眼陷入了回忆,缓缓道:“我一出生,因为长着一张猪脸,被人当做猪的孩子……我亲妈被当场打死,而我从小当做一只猪被一只母猪养大,在我的眼里这只母猪就是我的母亲,我现在快死了,自然就会想起它。”
“哦,是这样啊!”
众人这才恍然。
黑面君似乎还没从回忆摆脱出来,继续缓缓说了下去。
“还有她的孩子,它们便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一起吃奶,一起睡觉,一起玩耍……”
“那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我做猪有什么不对,并没有什么痛苦和烦恼,每天过得很开心,只到有一天我意识到我是一个人,不是一头猪,走出猪圈的时候,我才开始痛苦,愤怒,烦恼,害怕……”
“走出猪圈后,我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每天被村里人欺辱,嘲弄,打骂……他们可以随意地打骂我,践踏我,就因为我长得像一头猪!”
“走出猪圈后,村里人只会打我,从来没人给我吃的,我只能在山林里找吃的,野果野菜老鼠蚱蜢……只要能吃的我都吃过。”
“走出猪圈后,我从来没有吃过饱饭,但依旧每天在疯狂长身体,就好像我吃的不是食物而是愤怒,我的滔天愤怒让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大,最后又变成了一头大肥猪!”
“然后我就开心地笑了,我好喜欢这具身体,这才是我,真正的我……”
“那天夜晚,我又重新回到了村里……嘿嘿!”
黑面君露出了狰狞的白牙,残忍地笑了。
众人都是沉默。
不用多说,那晚是一个恶魔的蜕变过程,村里人自然不会幸免。
众人又忍不住唏嘘。
没想到如此凶人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过去。
有人说这天下的恶人并不是天生是恶的,而是后面重重原因造成的。
现在看来这话是有些道理的。
黑面君说完这些话,便幽幽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会说的!”
此刻他已经彻底绝望,没有生还的可能,便干脆放开说了。
“好的!”
秦墨微微点头,正要再问的时候。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过来。
“你要说什么就和我们东厂说,十二星相的事情现在是我们东厂在处理,尔等就不要再多管闲事了!”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死太监。
秦墨几人转头看去,果然是几个死太监向这边快速走来。
个个仰着脑袋,挺胸跨步,不可一世的样子。
秦墨看到这些死太监就讨厌,忍不住冷哼一声:
“喂,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没看到神侯府的人在办案吗?”
为首的一个太监迈步走了过来,翘着兰花指道:
“我们东厂想到哪谁敢阻扰,还有咱家不叫喂,咱家叫魏竹!人称小魏子!”
“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