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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院士缓和了半天说道，“小张先生，你这是和谁学得？”
张道玄的脸上都是笑意，他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吴老，您看这几天以来，我和您沟通的最多，您说我是和谁学的呢？”
“……”吴老院士语塞。
周围的院士和大江学者们，都是一副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声的模样。
吴老院士是目前依旧活跃的赛里斯国院士中，资历最老的院士之一了。
因此，他总是有一些“老小孩”的胡闹行径。
若是这些行为落在别人身上，那大抵上也就社会性死亡了。
不过，落在吴老院士身上，那就是有个性，有风格，人家吴老年轻的时候贡献了，老了的时候我们陪他玩一玩又能如何？
或许，正是因为吴老院士身上有太多光环。
大多数都哄着他，所以他那一套才无往不利。
可是，怎料他遇到了张道玄。
虽说从资历和功劳上来讲，张道玄那可是差远了。
但是，若是从稀缺性上来讲，张道玄却是无可替代的。
而且，在场的院士和大江学者，也都知道张道玄不是在故意搞怪，只是捉弄一下吴老院士罢了。
张道玄这样的行为，属于是做了院士和大江学者们想要做但是不敢做的事情。
因此，他们对于张道玄的好感算得上是飙升。
而那边的脑与认知科学的女院士，此时也松了一口气。
有心思开玩笑，那就还说明张道玄有着基本的“人性”。
若是张道玄真的打心底认为自己是「玉皇大帝」，拥有一个「天庭」上「仙神」的身份认同，而不是一个地球上人类的身份认同，他是不会和吴老院士开玩笑的。
毕竟，吴老院士就算是再如何的伟大，那也只是在人类的范畴里。
一个仙神会和哪怕最伟大的人类开玩笑么？
这就像是，一个人类会夸奖一窝蚂蚁里最强壮的蚂蚁一样。
当然是不会的。
哪怕就是偶尔兴趣使然，无聊之中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交流，那也仅仅只是一点点。
而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或许，对于吴老院士那样的科学家来说，「天庭」背后的危机，才是会影响全人类的危机。
但是，对于脑与认知科学的女院士来说，目前肉眼可见的危机就在眼前，那就是张道玄。
说实话，人类为张道玄提供不了太多。
虽说能够像是破解「南天门谜题」时候一样，为张道玄提供一些帮助。
可是，如果张道玄自己认为没有院士和大江学者的帮助也一样，那其实也就一样了。
毕竟，除了张道玄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通往「天庭」。
既然其它人都飞升不到「天庭」，那张道玄就算是获得了一个相对弱小一些的神职，他依旧是唯一。
因此，脑与认知科学的女院士，心中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那就是，与其研究「天庭」为什么除了张道玄之外，空无一人，没有一个仙神。
还不如先安抚好张道玄。
人类虽然可能无法为张道玄提供更大的实际价值了，但是人类却可以为张道玄提供情绪价值。
让张道玄觉得与全人类一同存在是一件很爽快的事情，要远比只剩下他一个「玉皇大帝」要好，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