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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对吧。”
刘凯洋嘴角抽搐，感觉自己好像被她拿捏住了弱点，单手扶额，一时无语，拿上放在角落里的两根带血的钢管，出门前留下一句，“动作快些，我在外边等你。”
独处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瘦小的身影被身后渐渐下落的夕阳拉得很长，映在墙面上，模仿着她的一举一动，隐约中，能找到以前的影子。
陈曦拿起床上崭新的护士服，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异味，在门外的人随时都可以推门进来的情况下褪去身上残破的校服。
她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完全不是一个在陌生地方光着身子的女生该有的模样，或者说，本来就不是。
对方出门前还浅笑着的弯弯眼角荡然无存，冷清眸子的每次闪动后是更多的算计，她活动着受伤的手臂，思索着更多的假设。
陈曦觉得中午的小女生模样演的很像，甚至感觉有几分真情实意，演得忘乎所以，以至于差点翻车。
好在知道了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热血青年，不是某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陈曦隐约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貌似不太正常，却无能为力，自身无法改变，像是跌落泥潭中，一点一点的目睹自己被绝望包裹。
理性告诉她，如果没有人来救自己，那她真的会疯掉，她迫切的需要治疗，需要一副良药。
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救，纵使使用的方法可能有些偏激，但这是她自然而然选择，一个即将崩溃的精神病人的潜意识做法。
她要把所有无关的事物全都是剔除，不再顾虑他人，自私利己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门外的刘凯洋手握两根不知从哪搞来的钢管，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警惕地观望四周。
过了好一会儿，陈曦套着宽大的护士服从房间里出来，眼巴巴地看着他，“好像有点大。”
何止是有点大，她现在就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衣领处露出大片白皙肌肤，衣袖和裤腿卷得不能再卷，样子十分滑稽，也就胸口能撑起一点幅度。
刘凯洋鬼使神差地放下一根钢管，伸出手帮她把衣领扯好，盖住那在白光灯下白得晃眼的肌肤。
陈曦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干咳一声捂住胸口，说道：“走吧，时候不早了。”
刘凯洋也察觉到有些不妥，尴尬地收回手，话都不利索，“嗯嗯。”
天色渐晚，地平线上还能看到太阳今天最后的余晖，好在医院里的灯光长亮，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行动。
陈曦拿着一根钢管，双手紧握，对着空气挥舞。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来医院，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刘凯洋与她并排走着，听到陈曦发问，目光不移，仍是看着周围，“本来是打算来看望姑姑，谁知道她出院了也没人告诉我。”
“然后就遇到了你。”
当时，刘凯洋不知所以的跟着人群往外跑，却看到陈曦低着头闻着花香，逆着人流朝里边走去，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跟着对方来到住院部，然后便是少女与丧尸相撞，花瓣纷飞。
“然后就英雄救美？”
刘凯洋被她这么一说红了脸，
“什么嘛，也不算什么英雄吧。”
谁又没点小小的私心呢？
“要是我遇到这么麻烦的早就转头就走了，你说是不，大英雄。”
“咳咳，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努力装作不在意，心里却乐开了花的样子让陈曦觉得十分有趣。
“那么大英雄，前面的丧尸可就交给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