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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剑拔弩张,但灌藉面不改色。
“嘁!”他对周令的剑锋嗤之以鼻,轻轻以手拨开,扭头看着班超和众将道:“带伤卒快速南下,颠簸劳碌,岂能存活?!如放慢速度,吾军定为龟兹人包抄而全军覆没。是耶非耶,众将不难辩明!其实,吾军快速南下,必吸引龟兹、姑墨国兵注意力,伤卒可借机绕道温宿国、尉头国返回疏勒,反有一线生机!”
众将闻言一愣,这确实是当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蒙榆怒视周令一眼,周令这才犹豫了一下,收敛入鞘。锦娘也怒视周令,这男人与自己的丈夫肖初月一向不对付,早就想着教训一下他呢,于是嘴里斥道,“粗俗,身为大将,便等军师说完再发威能死了?!”
周令被噎了一下,但未做还击,他总不致对女人爆粗口。
屯长胡柏对班超进言,“大使,末将以为,既如此,何不全军保护伤卒一起经温宿、尉头国,原路返回疏勒国?!”
“一派胡言!”
班超未及说话,蒙榆“啪”地抽了胡柏一鞭,怒不可遏道,“吾军自尉头北出,是为出敌不意。而吾军自姑墨公开南下,则更是为震慑各国,就是要告诉北道宵小,西域汉军剑锋所指,北道诸国再无一隅可苟安!”
接着,他又怒视周令、胡柏与众将厉声道,“军前凡敢不听军师之言者,吾必斩之!”
众将闻蒙榆言都幡然警醒,此时需要的不是争论。灌藉又对班超道,“大使,可速令一将护送伤卒顺姑墨水、尉头水隐蔽西进,再隐藏至尉头国深山之中,躲过风头,待养好伤后可从山道返回疏勒国!”
华涂抱拳对班超道,“大使,末将愿留下,护送伤卒隐藏至尉头国!”
孤军留在北道,虽然温宿、尉头两国表面上已归顺汉朝,但不过两面取巧。姑墨国探马一旦发现,这一旅伤卒便极难生还。众将都清楚这一切,但众人视死如归,都争着请战欲留下保护伤员。
何丛坐在辎车上,见状抱拳对班超道,“司马,南下击破龟兹人围堵,更需要人手。末将虽然腿不能动,然仍能指挥。请司马留下四十卒驭车,末将定率伤卒退入尉头水,隐藏山野之间,伤好后归队!”
马翼曦请缨,“大使,便由吾率四十卒护送伤卒西进,也好随时调护!”
“不不不,万万不可!”何丛对马翼曦一抱拳,又向汉使团中军众将一抱拳,“难为神仙了,下辈子当牛做马,丛必报兄大恩!大军南下,少不得拚死一战,是男儿便雄起,随大使杀破重围,返回赤河便是王道!只要司马在,汉军旗子便不会倒,让呼衍老贼去哭罢!”
何丛又在车上向班超仆身叩首告别,“司马,丛不过重罪刑徒,至凉州前身背人命五条,本该被秋后问斩,一族三十余口尽连坐。丛虽有大罪,然祖上积德,有幸得遇司马方得以赎罪为汉将,连右趾均未斩,一族也尽免罪为庶人。恨不能再报司马大恩大德,丛来生定再投司马麾下,横刀立马,痛杀匈奴,再当一世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