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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德意志帝国,纽约长岛。
“大家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了吗?”身着笔挺军装的美国党卫军副总指挥约瑟夫·史迪威,从楼梯上走下,步伐铿锵有力。他来到餐厅,深情地吻了坐在桌旁的妻子弗雷加,然后优雅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向在场的家人发出了问候。
“准备好了!”他的三个女儿——玛姬、玛茜和玛琪异口同声,手中的刀叉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显得既活泼又专注;“嗯,准备好了。”长子约翰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低头翻阅着手中的物品,对父亲的问题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课本带到餐桌上来呢?”史迪威一边拿起刀叉,一边好奇地问约翰:
“不好意思,爸爸。”约翰一边向史迪威道歉,一边迅速合上笔帽,将笔放回桌子下面的夹层中。尽管如此,他的课本依旧安稳地放在他的大腿上,“班上今天有一项测试,物理。”
“那你昨晚复习了吗?”副总指挥放下刀叉伸手去拿汤勺调汤。“复习了,但,嗯,有个男生,兰道夫。”儿子点了点头,想要接着说话的嘴却不知为何又闭上了,不再开口。看上去有什么难隐之言。
“你肯定有什么别的目的,老实交代吧。在史迪威家里没有秘密。”副总指挥凭自己二十余年的工作经验形成的直觉一眼就看透了儿子的那点小心思。
约翰·史迪威听罢顿了顿,最终还是开了口:“我不想让他考全班第一。”
“竞争是有益的,我的儿子。”副总指挥用勺子轻轻舀起一勺汤放进嘴里。其他人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看向约翰。
“可是,他真的好烦。”约翰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奋了起来了,“他把头发留过衣领,净说学校的坏话,还顶撞老师不服管教。他还觉得这很好玩!我——”
“你为什么想取得成功呢?儿子。”副总指挥打断了他,“你为什么想在学校取得好成绩呢?告诉我真相。”
“嗯,令我的家人感到自豪,为我的学校争得荣誉,让祖国父亲更加伟大,还有……”约翰几乎脱口而出。
“你的目标都是向外的,孩子。”副总指挥放下手中的餐具,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便是我们国家道德的精髓所在。而那个男孩兰卡夫,他只想着让自己开心,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个人主义者。而这,便是通往道德堕落之路。堕落曾在战前毁灭了这个国家。而现在,像你这样的人最终会成长为社会栋梁,改变国家乃至世界的历史走向;而兰卡夫将会什么都不是,不管他考的分数再怎么高。你是我们史迪威家族未来的希望,懂吗孩子。”
“你父亲很明智,儿子。”弗蕾加一边拿面包给身旁的玛姬一边说。
“你可以把课本拿到餐桌上来看,”史迪威不再看着约翰,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下不为例。”
“谢谢爸爸。”约翰重新拿起放在腿上的物理课本。就在这时,一阵铃声传来,有人来电话了。“先失陪了,等一会儿再过来。”史迪威站起身,走进自己在家里的办公室,关上了房间的隔音门,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副总指挥,我们已经找到谜语人的住所了。”说话的是他的线人芬克,“就在夏威夷的檀香山,开着一家小酒馆。”周围似乎还有其他人的交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