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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送县医院。”见他这么说，刘子航没有怀疑，当即拍板，“老王，你们卫生院的救护车呢？”
他跟王寿山交情不浅，自然清楚王寿山的为人，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撒谎。
“卫生院的救护车今天不在，老刘你别慌，我已经让人联系救护车了。”王寿山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
救护车来的不算晚，半个小时左右，便已经抵达了卫生院。
众人合力将安子送上救护车，简单的抢救措施之后，救护车拉响警笛，一路向县城飙去。
沈谦与刘子航跟随救护车去往了县城，卫生院狭小的院子里，听着渐行渐远的救护车警笛声，王寿山忍不住重重叹息一声。
“院长，那孩子……”之前打电话联系救护车的年轻人，望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
“哎！看天命吧！”王寿山眼中闪过一丝惆怅，又重重叹息一声，摇了摇垂下的脑袋，向卫生院的矮楼内走去。
这一刻，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看天命……”年轻医生当即怔住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似乎对于这种事早已麻木，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卫生院院长办公室，王寿山双手撑着窗沿，伫立在窗户前，那双浑浊的眸子，看向了远处贫瘠的山峦。
并不算高耸的黄土山上，新生的绿植稀稀拉拉，根本遮不住黄褐色的土壤，尤其是山坡上，那一道道褐中带红的水渠，尤为显眼。
“院长，那个孩子究竟是何症状？还有救嘛？”年轻医生敲了敲门，走进了办公室，一脸急躁的问道。
听了王寿山刚刚的只言片语，他心中突然升起一阵悲悯，不知不觉中，一路跟到了王寿山的办公室。
王寿山将目光从窗户上移开，转身看向年轻医生，轻声说道：“颅内聚血，如果抢救及时，兴许还能捡回一条命。”
“颅内聚血？”年轻医生重复了一遍，眼中的希冀缓缓消散。
从灵华乡到厉川县城，需要降临一个小时的路程，还来得及吗？
他学医，旨在行医，刚从学校出来不久，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幼小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
他心里何其不甘，可又能如何？别说他目前，仅仅处于实习阶段，就算他资历深厚又如何？以卫生院目前的条件，压根不具备手术条件。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作为一院院长的王寿山，资历足够深厚了吧？还不是照样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