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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兄弟我乐意得很呢!”
刘永根儿一听这话,就让哑女跪在老李头儿面前,叫了“大',哑女把这个她唯一能说清的字叫了几遍。
老李头儿老眼润湿了。把哑女扶了起来,抱在腿上,从脖子取出一个骨牙,系在哑女的小颈子里,一捏她的小脸儿,逗她说:”乖,再叫一声。”
哑女也听话,“大,大,大。”
叫完用水灵灵大眼睛望着这个白发“老头儿”,小脑瓜子中暗暗寻思:这人怎么眼里湿了?
小娃子哪里知道她大是一个情种,妻子一死一夜白了头,立誓再也不娶。也不知是谁和他打趣叫他;“老李头儿”渐渐的周围的人都这么叫,四十出头年岁得了个老头称呼。他自己到也习惯了这个称呼。一人独居却也寂寞。却也自得。他一看这病殃殃的哑女就觉着很像自己的病殃殃的妻,心中挂恋。
得哑女做了干女儿,喜不自胜。得空就往张家跑,带一捧甜枣,几个甜柿儿······待哑女堪比亲女子。这哑女也与他投缘。熟了路就往老李头儿药堂跑。两爷儿俩:
“跟谁亲?”
“大”
“稀罕谁?”
“大”
“哈,哈,哈,真乖!”老李头儿边说边把一颗甜枣塞进哑女嘴里。有人来看病,老李头没在药堂。那去刘家,寻十有八九能找到。
哑女上有父母干大疼,下还有两个哥哥爱护;父母都是勤快的庄稼人儿,自家田地经管得全村没人不叫一个好。干活有两个哥哥,哑女自然就比同村女娃子要少做一点了,养的便白嫩嫩的。可与谁都玩不到一起,只与村口刘本柄玩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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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苒苒,白驹过隙,柿子熟了一茬又一茬,村口老桷树上的鸦,换了一扎又一扎;临河村是老样子,黑水河还是木知木觉得流淌着······
只是原来那个娃子哑女如今却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两条又大又粗的黝黑麻花大辫子,自然的搭在肩上,白白净净的圆脸,眉毛弯弯的,两颗眼珠扑闪扑闪的,像一汪澄澈的潭水,鼻子略微有些挺,两瓣略微显厚的唇,别有一番滋味。健康匀称,纯洁可人,看她一眼就想和她亲近。
二八年岁,一切刚好。
头戴这一顶红狐狸皮小帽,粉面细挑颈项围着油光的貂皮领子,身穿粗布棉袄,一件貂皮袄子,棉裤,脚踏一双高筒雪地靴。一身临河村小姑娘打扮,像是一朵长白山上的雪莲花。
——她贴靠着杨柳,心下想着;我不愿出门来的,要不是你叫我······我那儿会出来,出来了你又不陪我玩儿,哼!。。。
带着雪帽儿的柳树也不知道哑女为什么不去滑冰,而愿意在这儿干巴巴的望着。
哑女仰着脸看着那个叫她出来的后生刘本柄;哑女心里暗想:她就是那个后生攥着的女子,在冰上滑来滑去,就像两只自由自在,出双入对的雀儿。想着,她往杨柳上靠得愈近了。好似靠在后生宽大的肩膀和温暖胸膛一般。忽地,一团热气在她脸上一舔,将她从正在做的美梦中惊醒。一看是自家的狗——大黄,又看见了刘本柄攥着的是另一个女子!脸上一阵热,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慌慌忙忙的往家里逃。躺在炕上,又是不好意思,又臊得慌。连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红扑扑的脸。可脑子中就是不由自主的映出那张浓眉大眼,方正脸庞,对着自己笑。可一想到他攥着另一个女子,心里好似喝了一口醋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