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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总共有一天他会和自己坦白的,她等着······
同时她心中一念想;娃子长大了······心中反而没了底。
就在家珍心中忽上忽下,本柄敲响了她的门说:
“娘,你睡了吗?我有话跟你说。”
家珍开了门,母子两坐在炕沿。本柄看着油灯下,一双劳累而对自己充满关怀的大眼睛,不觉神情庄重地说道;
“娘,我有件事儿一定要跟你说。”
“啥事儿,说吧!”她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和欣慰;你这小子还是要和我说的。
“我把胡翠花睡了。“
一股热血涌上家珍脑子,她几乎要昏了过去,一只扬起来的手啪一声打在本柄脸上,家珍脸上肌肉一抽,眉头一蹙,眼睛里直冒火,嘴里颤巍巍地压低声音说道;
“下沟村的胡翠花,可是一个清白寡人家啊!你·逆子呀········平时我可是怎么教你的,你对得起你死去额爹?········“说道爹的时候,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扑到儿子怀里,狠狠的打。
“娘,可我就是睡了嘛。着·········”本柄看到娘这样心都碎了,悔恨地说道;
”——儿啊!听娘一句,断了吧!娘个你娶房媳妇,你这不是个事儿啊!你这样是害了人家啊·······”家珍握着儿子宽实的肩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既像要求又似乞求地说道;
刘本柄听着把头低低的,话他听进心里去了。过了老大一会儿,像是做了老大一个决定一般,痛苦的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出了房门,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家珍想着印堂发黑煎熬痛苦的儿子,过来人的她,知道儿子的心。心里不禁道;我可怜的儿!作为一个偏心的母亲,她暗怪胡翠花是个骚情女人。从那天起,家珍就觉着心上阴着这事儿,脑子昏昏沉沉的,做什么事儿也提不起精神头来,就是想睡觉。本柄觉着她病了,她硬说自己没病,还说,等到秋收后足足的睡上一觉就好了。
一直拖到隆冬的三场雪后,太阳还是照例出来,可是一点温暖都没有,像似一个冷漠敷衍的情人在装模作样;村人只有舒服的躺在烧得发烫的炕上。家珍照例在灶上给本柄做饭,她拿着木瓢往锅里加水,突然觉着眼前一黑,眼睛一闭,”duang“木瓢就摔在了地上。
本柄在炕上听见这响动,喊了一声,慌得跳下炕。一看倒在地上的家珍吓了一跳,一探鼻子,还有气儿,一掐人中,不醒,赶紧把家珍抱到炕上。被子给她盖的严严实实的,光着脚丫子,就出了家门往最近的哑女家来。把家珍托给【刘家的】照看,哑女一看他没穿鞋,找了一双她哥哥穿的给他,本柄就急急忙忙的跑去找老李头儿了。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留下一串杂乱的脚印。
老李头儿来了,坐在炕沿看着家珍白噗噗没有血色的脸,扒拉开眼皮一看眼中的神色十去其九,一搭脉,心下了然;心中久有忧虑,五脏俱损。他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中想;要是自己那半颗人参还在,说不定········他只开了一剂养神补救的药,递给哑女,他看着自己这个干女儿,心下一念;直和自己的六儿长得一模一样。要是六儿现在还陪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一转念不禁潸然一笑。他走到本柄身边,看着这个高大挺拔有孝心的后生,脸上忧虑的神色,紧咬的下巴,扬起手拍了拍他肩膀,缓缓的说道: